“啥时候回来的,刚刚收到你给我发的消息,我还以为是恶作剧。”方朔小跑过来,开心地就要拍池麟霖的肩膀。
池麟霖无情躲开。
方朔砸吧一下嘴,“还这样呢,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池麟霖冷笑着说:“不想断胳膊断腿,就管好你自己。”
方朔翻个白眼,捂住心口装若哭泣,“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发小了。”
池麟霖只留给他一个冷淡的后脑勺,率先上楼。
“你早说,我家都没来的及打扫。”方朔给他腾一块沙发的空地让他坐。
池麟霖嫌弃地看了一眼,保持优雅地坐下。
“这次怎么提前回来了?”方朔倒了杯水,递给池麟霖。
池麟霖接过来直接放下,“不走了,公司的业务重心主要移到国内。”
这些动作方朔看在眼里,池麟霖的洁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方朔想到了什么,有些神秘地说:“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个疗养院,早就关门倒闭了,私人老板早跑了,查不到。”
池麟霖意料之中,倒也没有太失落,已经过去了15年,想再找到那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他脑海里又闪过一双熟悉的眉眼,像……很像……他如果长大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可惜不是他。
方朔在一旁观察他的神色,劝道:“要不算了,小时候的事不提也罢。”
池麟霖眸色深沉,嘴角勾出淡淡微笑,“我偏要提怎么。”
方朔心嘘,他的发小有多睚眦必报,他比谁都了解。
这不到底是谁,得罪了这位祖宗。
“要是……”方朔问,“找到那个人了,你想怎么办?”
池麟霖朝他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半晌,才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扒他一层皮吧。”
他语气又轻又飘,似在玩笑,又似在一语双关。
这里说的“扒一层皮”,肯定不是物理层面的扒皮,方朔秒懂,在心里默默地祝那个人好运吧。
“那你现在住哪,回池家吗?”方朔关心问。
池麟霖冷嗤,“可能吗?”
——
路吟一路疾驰到家,车子稳稳停在地下车库。
他从楼梯绕到庭院,已经是凌晨一点,万籁俱静,隐约听见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门厅前留着一盏昏黄的灯光。
路吟刚想开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他新买的面具,戴在脸上。
准备工作做好,指纹识别,“叮一声”,门应声而开。
屋里漆黑一片,一般他不到家,吴姨肯定在客厅留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