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全然不妥协:“当真不可。”
诚如陆厌先前所言,这清风山危机重重,不宜行风月之事。
罢了。
靳玄野一面抬手为陆厌整理衣衫,一面还念念有词地道:“娘子日后该当穿些难解的衣衫。”
陆厌哭笑不得地道:“难不成是我穿着不得当勾引你了?”
靳玄野严肃地道:“对,娘子心里有数便好。”
将陆厌的衣衫整理妥当后,他依依不舍地道:“我们去寻师父罢。”
他堪堪转过身去,右腕陡地被陆厌扣住了。
“何事?”他回首询问,竟见陆厌抓了他的手,去解其腰带。
雪白的腰带一下子便被解开了,外衣随即松散,露出了中衣来。
“娘子,你做甚么?”他讶异地道,“此地不是危机重重,不宜风月么?”
陆厌不答,衣衫悉数委地,布满伤痕的胴。体暴露无遗。
靳玄野偏过首去,凭借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制力道:“娘子,别这样。”
“这样是怎样?”陆厌用靳玄野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玄野不是喜欢我的身体么?”
“嗯,喜欢,喜欢至极。”靳玄野唇舌坦诚,手亦坦诚了起来。
陆厌拥有一副惨不忍睹的肉身,有几处伤口可谓硌手,可他却被这副肉身迷得神魂颠倒,致使数百年的清修所修成的道心毁于一旦。
“啊……嗯……”陆厌伸手勾住了靳玄野的脖颈,凑到靳玄野耳畔道,“快些给我,我想为你生儿育女。”
靳玄野清楚陆厌怀不上身孕,但这般情话甚是受用。
他本想去解自己的腰带,忽觉不对劲:“娘子,那情毒发作了?”
否则,陆厌岂会不合时宜地引诱他?
“对,快些,快些。”陆厌迫不及待地探下手去。
靳玄野捉住陆厌的手,凝视陆厌的双目。
就算陆厌被情毒所控,按照陆厌的性子,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向他求。欢,更何况他们眼下正处于清风山。
陆厌定会先忍耐,直至实在忍耐不得了,再自残。
眼前之人绝非陆厌。
他眸色一沉,推开“陆厌”:“我娘子在何处?你将他弄哪儿去了?”
为何对方能在不知不觉间换走了陆厌?
即使陆厌重伤未愈,但陆厌道行深厚,岂会乖乖地被换走?
“你娘子不是在这儿么?”“陆厌”跪下。身去,背对着靳玄野,腰身下压,双股大开,“夫君,我好痒啊,劳烦夫君帮我止痒。”
这一世,除却初。夜及次日一早,陆厌再未唤过靳玄野“夫君”。
而当时陆厌之所以唤他“夫君”,是为了求死。
况且真正的陆厌岂会说出这等下流话。
“陆厌”见靳玄野不为所动,自己伸入了手指。
于靳玄野而言,此人顶着陆厌的皮囊做出如此不堪入目之事,无异于亵。渎了陆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