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背叛,也赶来送庚龙最后一程。
“唉。”
聂传雄对着灵柩轻轻叹了口气,貌似遗憾惋惜。
“兰姨。你能来,庚龙一定很高兴。”宋朝歌道。
生离死别,应该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
可兰佩之面如平湖。
也是。
像她这样的人物,恐怕早就看澹了生死。
看了眼庚龙的灵柩,她问宋朝歌:“你不送他回去?”
宋朝歌摇了摇头,“我答应过庚龙,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不幸,但我得留下来,兑现我对他的承诺。”
江辰默不作声。
灵柩被抬上车。
车队启动,朝医院外开去。
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
能有这么一帮显赫人物送行,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殊荣了。
“江兄,事情已经过去了,意外就是意外,你不必介怀。”
宋朝歌转过头安慰,似乎还在担心,对方会因此自责。
究竟得多深的城府,才能够做戏到如此程度?
以己度人,假如换作自己站在对方的位置,江辰自认比不上对方一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或许对这位而言,身边的每一个人,可能都只是工具。
庚龙的灵柩走后,宋朝歌与郭安乐随即离开,临走时,这位郭氏公子格外扫了江辰一眼。
昨晚被何以卉送回酒店的江辰神情自若,礼貌的点了点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江先生,昨天的事我听说了,还真是惊险。”没有外人,自然不需要再顾及,聂传雄唏嘘道:“真没想到庚龙会如此疯狂。”
】
不是疯狂。
而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受伤?”兰佩之问。
江辰摇头,如实道:“挨了一枪,好在提前穿了防弹衣,不过到现在胸口还是有些疼。”
聂传雄挑了挑眉。
没在现场,具体经过,他当然不太清楚,可是凭借丰富的经验,不难揣摩一二。
“江先生真是胆大心细。”
聂传雄笑道。
“你就不怕他真的一枪崩了你?”兰佩之道。
“何小姐给了我一把枪防身,比身手,我肯定不是对手,但比枪法,他应该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江辰轻松的笑。
虽然看上去确实有点像走钢丝,但他的确也有一定的把握。
没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