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尘这样的女人,只会是别人的劫,大概永远不会有人成为她的劫。
在有人朝这边走来时,苏音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朝教室走去,她不再回忆这件事。
那盒巧克力,被她塞到桌子最里面。这个讨人厌的男人买的东西,不要也罢。
她又将校服拉链拉下来。
至于写检讨的事,也将其抛诸脑后,她不打算写了。
算了,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到。
虽然,许倾尘并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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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开始正式上课了。
每个班级都是只上两节班主任的课,一班上政治,许倾尘教政治。
大家忙了一上午,又是收拾寝室又是打扫教室,哪有心思上课。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大部分人都没有精气神。
临上课前两分钟,许倾尘走进教室,她在黑衬衣外头加了一件纯白薄衫。
一身白,堪称仙子。
将教案和课本放到讲桌上,她拿起一根粉笔,背身写板书。
苏音的桌上摊着白纸,她攥着笔,笔尖抵在纸上,她抬着头。
在看许倾尘。
上课铃响了。
许倾尘也写完最后一个字,收尾动作干脆利落,她将粉笔扔回粉笔盒,拍了拍手上的粉尘。
苏音甩甩头,低眼一看,笔墨将白纸印出一个很深的黑痕。
刚才,是走神了?
苏音埋下头。
许倾尘讲话了。
“靠窗的同学把窗帘拉一下。”向后望了一眼,她又说:“苏音,把后门关上。”
正在写的字写偏了。
苏音无奈,起身把门关上后,又快速地埋头写检讨了。
许倾尘说:“看你们困得都睁不开眼,现在是一点,你们可以睡到一点半。”
大家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