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天地间唯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至于之前热烈的喊杀声和惨叫声。已经彻底消失。远处。所有蛮族勇士都死在了搬山印和三才剑阵下。就连那些被他们驾驭的妖兽。也难逃一死。萧长风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杀伐果断才是他的性格。否则一开始有武者想要投靠他。也不会被他一剑斩杀。刺鼻的血腥味萦绕在空气中。使得此时吹起的风,都变得格外腥臭。但蛮人首领却是没有心思去感悟这些。他浑身疼痛。只觉得骨头架子都要散了。然而他却无法动弹。因为一只虎爪踩在他的胸口。那锋利的爪子,足以轻易撕开他的胸膛。而那双俯瞰而下的虎眸。则是带着冷漠的神色。不带丝毫感情。他相信。如果自己选择死亡。那么锋利的虎爪会毫不犹豫的洞穿自己的身体。所以他选择了臣服。“我愿臣服!”他满心的不甘和屈辱。但此时打碎牙却只能往肚子里咽。因为他不想死。他想要活着。越是身份尊贵的人,就越怕死。因为他们享受过权力带来的快乐。所以更加不甘就此死去。这一点。蛮人首领显然不如那些悍不畏死的蛮族勇士。不过对于萧长风而言,却是一件好事。唰!散去武魂融体。萧长风重新恢复原貌。搬山印和三才剑阵也被他重新收回。至于蛮人首领。他并不担心会趁机逃跑。如果他敢逃。他不介意直接斩杀!“你叫什么名字?”萧长风淡淡开口,直接询问。“回大人,在下名叫元吉,是大树寨的族长。”蛮人首领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萧长风的一念间。所以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回答。大树寨?族长!对于南疆的一些基础信息,萧长风已经从鹿灵圣女的口中得知。这里与东域的国家和中土的宗门不同。南疆之中。最常见的便是各种寨子。如同村落一般。这里没有国家,宗门也不多。都是以地区寨子为划分。而族长,便类似于城主。只不过寨子以族群生存。族长的威严,要大于城主。“大树寨在哪?”萧长风继续询问。元吉既然自己道出了大树寨。自然也没有打算隐瞒。反正寨中的青壮已经基本死绝。此时寨中只剩下一群老弱妇孺。“我们寨子就在这片丛林之中,此地以西百里处,便是寨子所在。”“我们寨子只是一个小寨,在这片极北树林中,类似我们这样的小寨,还有六个,都是以围猎中土来的肥羊为生。”元吉道出了萧长风想知道的信息。这片广袤无边的树林,名为极北树林。而在这树林之中,还有六个如大树寨一样的寨子。“驭兽之术和军队之术你们是如何得到的?”萧长风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这支两百人的满足军队,分工明确,配合无间。显然经受过正规的训练。这对于相对落后的南疆之地而言。有些不可思议。听得萧长风问这个问题。元吉目光闪躲。“说,或者死!”萧长风懒得和他玩心理战。直接给了他两个选择。元吉不想死。所以他只得将这个秘辛说出来。“是巫教使者传下的!”元吉耷拉着脑袋。说出这个秘密,相当于背叛了巫教。若是被使者大人知道。恐怕不仅自己要死。连大树寨都要被屠灭。不过元吉的内心深处,却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所以在眼前的死亡和未来的死亡中。他选择了后者。能活一天是一天!“巫教使者?”萧长风眼中精芒一闪。南疆之中,似乎只有一个巫教。难道是柳依依所在的巫教?“巫教使者是代表巫教而来,专门教导我们对付中土来的武者,他希望我们七大寨能够守在此地,不让过多的中土武者进入南疆。”都已经将秘辛说出来了,元吉也是无所谓了。于是自己主动的介绍了起来。断龙山脉绵延无尽。更是隔断了南疆和中土。在中土那边,有无数的势力在做登山生意。在南疆这边。则有无数的蛮族寨子在准备狩猎他们。如极北树林这样的地方。在南疆这边还有不少。而巫教的使者,则是特意来此。“这位巫教使者是什么实力?”萧长风没想到刚刚来到南疆。便是遇到了巫教中人。顿时心中做出了决定。“回禀大人,使者大人都是帝武境九重的强者,而且携有巫教重宝,强大不可敌!”元吉纳头而拜。出卖了巫教使者的信息。帝武境九重!倒是不弱。不过有九头蛇在,便是大能境的强者到来。萧长风也不惧。“梦道友曾说,鬼仙宗内有一名散仙是巫族的,其名帝江,这巫教或许与其有关。”“原本我还打算去寻觅一番,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萧长风此次来南疆的目标之一。便是打探巫教。此时既然遇到了一位巫教使者,他自然不会错过。或许能从这位巫教使者口中。得知更多的巫教消息。“带我去找巫教使者!”萧长风直接开口。让元吉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年竟然打算直面使者大人。虽然他承认自己不是萧长风的对手。但他却不认为萧长风能够打败巫教使者。毕竟那可是帝武境九重的强者。而且与自己这等蛮人不同。对方乃是尊贵的巫师。不过既然萧长风想要找死。他自然也不会阻拦。他虽然因为怕死而臣服了。但心中的不甘依然强烈无比。更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去吧,我要亲眼看着你被使者大人的蛊虫穿心而死!”元吉心中怨毒的想着。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反而露出真诚的臣服之色。“使者大人目前正在贪狼寨,距离此地有三天的路程,大人请随我来!”元吉恭敬的说道。随后没有去管死去的蛮族勇士。而是在前方带路。“萧长老,蛮人多狡诈,元吉的话不可相信!”此时鹿灵圣女也走过来了。得知萧长风要去寻找巫教使者,顿时急切提醒。然而萧长风却是神色不变。“无妨,若他敢叛,我必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