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勇,坐吧!”
“唉!”林勇找了个小凳子坐下。
郝支书略微沉吟了一下:“今天上午,孙成安来找过我。”
“咋了?是说我家的事儿?”林勇问。
“嗯,你家的事儿,他倒是提了一嘴,不过这不是他的主要事儿,他还有别的事儿!”
林勇静静地听,他知道,郝支书和他这么说,肯定是要告诉他。
可是他想不出孙成安还有啥事儿。
“咱们屯子作为一个生产小队,一直只有一个队长,没有副队长。”
林勇点了点头:“对,这我知道。”
“二勇啊,我看你现在做事儿,和以前可大不一样了,像是历练过的人,这是咋回事啊?”
林勇懵了,他没想到郝支书的话怎么这么跳跃,一下子转到了他身上。
“其实也没啥,这不是之前一直搁外边瞎混吗,免不了认识一些城里人,还是林场那头的人。”
“支书,您也知道,林场的人不光有工人干部,还有知青,我这不是听他们念叨的多了,慢慢就开窍了嘛!”
“以前没开过眼,不懂事,往后有啥做的不到的地方,还望您能多给指点呢!”
林勇的话,说的极其诚恳。
郝支书微微点头。
“二勇,我和你二叔的关系你也知道,你能浪子回头,我觉着不光对你家是好事儿,对咱屯子也是个好事儿。”
林勇没有插嘴,静静地听着。
在郝支书眼里,这是沉稳,沉稳的超乎他的意料。
在得到他的赞许后,林勇并没有表现的诚惶诚恐,也没有志得意满的骄傲,颇有大将风度。
本来不想谈及太深的话,此时竟然有了想和他进一步沟通的欲望。
“二勇,我问问你,你觉着咱屯子的情况咋样?”
林勇听了这话,心里不由的凛然,这是试探啊!
说的再明白点儿,就像是领导要考察下属的意思,如果回答的正确,接下来自己就有可能……
时机不容他往下慢慢想,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
此时,不能装糊涂,但也不能太明白,这,是个尺度问题。
“支书,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若说的不对,您还多多指教。”
“好好好,你放心说嘛,这儿没外人,就咱俩。”
“支书,其实咱这屯子里旁的人倒是也没啥,都是老实巴交的社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