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杏榕摇摇头:“我在想北边的事情。”这一趟过去,多少有些突然,也不知道金海文愿不愿意见她。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见见金海文的。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问金海文。温时则知道他说的北边的事,就是金海文的事:“想那么多也没用,到了就知道了。”张杏榕想想也是,想再多也没有用。“过来,看看这个。”温时则指了指报纸。张杏榕这才走上去,看到最新的新闻,挺好的消息,情况真的是一点一点好了。“温叔叔,你是回去养病的?”温时则点点头:“嗯,不只是我,养病只是一个理由。”张杏榕也不多问了,有些不是她能问的,估计问了温时则也不会多说。火车一路往北,终于到了首都,要换乘了。他们要在首都车站这边休息一阵,等换乘。张杏榕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温叔叔,要不你直接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去也没有什么。”反正现在已经找到理由出来了,她自己一个人去也没有什么。温时则转头睨了她一眼,神色有股威严:“言而无信不是我温时则的作风。”“就算你不去,我也不会觉得你言而无信,你要是有工作,也不用陪我去。”张杏榕认真道。“我只是养病,没有工作。”温时则淡淡道。得,张杏榕不说了,要是不让他去,估计他也不放心。两人也不用出车站,休息一阵以后继续上了车,这一次坐车直接到了东北。到了东北,他们下车没有去招待所,就近找了个老乡家,给了点钱,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这才坐车去下放的地方。不过车没有直达,他们坐车到镇上,想办法打听了一下,又看了地图,这才知道方位。跟着路一路走,中间走错了一次,到了别的地方去了。好在遇上了一个村庄,他们在村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返回,一边看地图一遍走,路上总算是遇上去北荒区的车。这车还是送粮食刚回来的。车上有几个知青在唱歌,不过大多数都在低着头,不说话。“同志,你们这是去哪啊?”一个女知青热情问道。“去北荒下放区。”张杏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时则已经开口,“我从首都来,来看亲戚。”车上看着他们的人愣了一下,那些原本低着头的,也忍不住转头看他们。大家眼神古怪,下放到他们这里的,都是很严重的,这些年很少有什么人过来探亲,没想到今天竟然遇上两个!热心的女知青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要不让他们坐我们的车吧,反正同一个地方。”这路还远着呢,坐车还要两个小时,可走路就不是两个小时了。可立即有好几个人反对:“他们是去看下放的人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是,我才不想跟下放的人扯上关系!”“……”热心的女知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温时则倒是很镇定,给大家递了一份报纸:“大家在这里不知道首都情况吧,我们首都有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