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如果是学渣中的学渣。
景深就是学神级别的人物。
她无话可说,应下了,接着吃饭。
景深的饭和陈绍南的不一样。
陈绍南托营养师做的饭,分量不多,菜式多,摆盘更是精致,大多都是名贵的菜,燕窝松露和花胶这种随时都有。
景深的菜是家常菜。
单看没毛病,和陈绍南的一比,却很敷衍。
肉菜一个,素菜俩。
俩人一人一碗米饭。
南桑对吃的无所谓,能吃饱就行。
加上景深做饭很好吃,便不挑。
却受不了汤。
景深做饭,必备的就是汤。
没完没了的汤。
排骨汤、鸡汤、鱼汤、海带汤很少,基本全是羊肉汤。
哪怕上次南桑说了不喝羊肉汤,还是羊肉汤。
而且上面飘着一层南桑最讨厌的油脂。
南桑看着就没胃口,她匆匆扒完饭,把碗朝前一推,一眼不看汤,硬邦邦的,“吃完了。”
景深下巴挑起,让南桑无处可逃,“汤。”
南桑不高兴。
每天两碗,油不到她的胃,但她天天喝,顿顿喝,长胖了好几斤不说,还感觉全身都是羊肉味。
景深掀眼皮:“喝完教你。”
南桑捧起一大碗仰头喝光了,打着饱嗝等景深把碗筷收拾好。
二月初,天气还有点寒,屋里却因为年前新换的地暖温度很高。
南桑不止日日顿顿喝汤,还日日泡澡。
水温因为景深莫名其妙调高了很多度,很烫。
时间久了后,被虐打一顿后的体凉莫名的好了很多。
穿着单薄的毛衣开衫,在客厅里觉出了热。
她在景深在对面坐下后,把毛衣开衫脱了,只剩个宽松的白色真丝吊带。
南桑当初肋骨断的时候扎到了内脏。
做了开膛手术。
细细的一条手术疤痕,从锁骨往下,一直隐匿其中。
因为陈绍南吃喝伺候的好,南桑的手术疤痕没增生,也不是刚开始的发黑,变成了粉色。
她细白的手臂抬起,托腮等景深讲。
锁骨下的粉色痕迹和手臂上的重合在了一起。
南桑不像是被缝合的破碎娃娃了,像是身上缠绕了一圈粉色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