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为当机立断,去医院。
但已经迟了。
知晓江家在医院的,第一时间已经过去了。
他到的时候,被江家隔离的医院里,到处都是人。
江州在重症监护室人事不知,大门紧闭,十几个警卫守着门,谁都不能进。
而江老和江堰,江家旁支。钟无为一个都没找到。
江老和江堰,早就去了医院里腾空的会议室。
里面挤满了知道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会被这件事牵连的刘老这派,还有江家相关旁支。
七嘴八舌的话语不断。
内容全都是因为这件事摆明了和刘老江州洗不清关系,而生的恼怒与不解。
不明白江州为什么要去盐城那个地界犯下这么大的事。
为什么刘老要给他善后,却又不善干净。
被对面抓住这么大一个把柄。
江堰瞳孔闪烁半响,俯身看轮椅上握着拐杖,从半小时前知道来龙去脉后便一言不发的江老,“爷爷。”
江老花白的头颅从微垂变成抬起。
砰砰两声,拐杖砸在地面。
场中静了。
江老和钟老岁数差不多,身体却差得多。
他声音因为江州骤然颦危,苍老无力虚弱,却不磕绊,“江家,与此事无关。”
场面静了一秒,轰然炸开了。
炸开的不是江家旁支,是刘老派系。
不瞎的都知道。
刘老联系不上,就算是联系上了,他位高权重,代表的东西太大,也不能出面。
这件事里杨浅点了名的,唯一要出面,而且是必须出面,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是江州。
江老爷子说这话,像是在说把江州摘掉,全都推给刘老。
江家旁系不管这些,只知道江州出事,他们出局是早晚的事,和刘老派系吵了起来。
江堰就站在江老身边,听得见江老哑声说静一静,并且反复用拐杖砸地板的声音被人潮淹没。
但一言未发。
管家看了眼江堰,嘴巴蠕动片刻同样没说话。
在吵闹蔓延到快撕破脸的地步。
江堰拍了拍手,朗声道:“静一静,我爷爷有话要说!”
江老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没理会,抬眸看向众人,“这件事江州责任跑不掉,但与江家!”
他手扶着拐杖勉力站起身,冷道:“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