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在电话挂断后坐在餐桌一动没动。
垂头肩膀瑟缩微微抖动。
像是在哭。
这种状态,在大门突然被推开变化了。
她像是怕被人瞧见自己哭了。
仓皇伸出手飞快且很用力的擦拭眼睛的泪水。
江州一瘸一拐进来的刹那。
南桑红肿着眼睛,冲江州挤出笑,“我……”
话未完,南桑眼尾划下一行泪,“江州。”
她眼泪决堤了,“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对不起。”
江州走近,把南桑揽到了怀里,手轻轻在她颤抖不断的背脊上轻抚。
声音低沉沙哑,但其实没什么感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桑的眼泪在江州怀中几乎一刻不停歇。
眼底却溢出了疲倦。
她勉力压下去,啜泣着说在山上发生的一切。
第一句话结束。
江州在她背上的轻抚便已经停了。
因为南桑说山上很好,很好很好,非常好。
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
南桑像是没察觉到他手不止停了,还隐约有点抖。
接着往下说。
说山上真的很好很好,衣食住行到处都很好,比她所想江州会给的要好一万倍。
唯独有一点点小问题。
南桑小心的说:“防护栏因为年久失修,和地质变化,已经风化了并且到了山脚。”
南桑在他揽着她力道紧了点后。
浅浅的出了口气,接着说。
说她那次贪玩,差点点摔下去尸骨无存。
被人拉住了。
是个男人,黑发黑眼。
那是她在山上的第六天。
她身体不好,不能受惊吓。
被吓到后身体很虚弱。
有两天浑浑噩噩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