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应该还知道一件事。
景深被麻醉针打到瘫坐在门口,手掌血肉模糊,而她不闻不问。
这件事是关键。
代表江州只能从她嘴里知晓的她和景深单独在一起到底做了什么,给了南桑辩解的空间,来打消江州对她的怀疑。
南桑说完错洞百出,但江州大概率会信她依旧爱的是他的解释,抬头看向江州,“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毁了我,想要杀你,和我们不共戴天的景柏。”
她眼底水光不断,弯着唇角低声说:“对不起,江州,对不起,我……”
南桑泣不成声的盯着他:“对不起。”
南桑其实有点疲倦。
她认为情侣也好,夫妻也罢。
该有的正常的,也是正确的、良性的相处模式。
是有话直接问。
不憋着、不试探、不旁敲侧击。
尤其是还通过别人的嘴来旁敲侧击。
可却不能说。
因为她和江州不是正常的情侣和夫妻。
在他们这段感情里,她是主宰了江州的情绪和生命。
但她所求和自由,却被江州所主宰。
江州想从她这要的爱情,南桑知道在他人生中占比很重,但却感觉没有她从江州这想得到的东西,在她人生中占比更重。
开始便夹杂太多东西,不纯粹的感情,没办法在短短时间里走向纯粹。
南桑为了安抚脆弱、没安全感、敏感的江州,让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每句话都在脑海中过一遍又一遍。
再感觉疲倦,依旧小心谨慎,不行差踏错一步。
她此时此刻在哭,可也在观察江州。
看看有没有被她安抚好。
如她所想。
许久没哭的江州掉了眼泪。
有点慌和抖的擦她眼尾的泪,“南桑别哭,不是你的错,不是,是我……”
江州脸扭曲了,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全都是我的错,只是我的错。”
“南桑。”江州像是看不下去她的泪流满面了,朝前轻靠,把南桑揽在怀里,嗓音发颤的轻抚她后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南桑,对不起。”
南桑的眼泪在江州怀里慢吞吞的消失了。
几秒后抬手圈住江州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