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后发现不是。
景深真的出事了。
抢救室外面陈绍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握住陈母的手,眼泪汪汪的问景深身上怎么会那么烫,怎么会突然晕倒,问景深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陈绍南头发抓挠到凌乱,和陈父围在一起问医生抢救室里景深的情况。
看见南桑出现。
陈父开口:“桑桑,来。”
南桑走近,看医生手里的单子。
——病危通知书。
医生急得不行,“你们到底谁是他的家属,快签啊。”
南桑定定的看了几秒,抬眸问:“他怎么了?”
景深如约去饭局就和陈绍萱领证的事,给陈家父母一个正式的交代。
他嘴巴有点红,嗓音很沙哑。
但是穿着很正式,神态很自然。
条理清晰的提出在礼拜一和陈绍萱领证后,想让南桑和陈绍南在礼拜三领证。
领完证希望南桑和陈绍南可以去江南举办一场传统的盛大的婚礼。
希望陈家母亲可以给南桑梳头。
再找几个漂亮的花童。
在婚礼时接过南桑的扇子,为她祈愿。
他真的正常极了。
然后就这么正常的轰然倒地,人事不知,全身高烫到触手灼人。
陈绍南背起来送来医院的路上。
陈父陈母和陈绍萱一直陪着。
没温度计,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他的温度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攀升。
到医院时,温度高达四十度。
瞳孔发散,血压和颅压高到顶点。
被推到手术室后得到病因。
景深的高烧和昏迷,是因为高度真菌感染。
起源于小腹那道一掌宽的伤口,深有三寸,隐约可见内脏。
这种伤口在出现的第一时间及时处理缝合消毒用上抗生素的话问题不大。
但多日没处理,加上在污水里反复侵泡,已经形成了高度病毒感染。
古时大水后多时疫,现代也不逞多让。
连被水淹死的牲畜都只能焚烧不能食用。
更别提景深的伤口反反复复的在污水里侵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