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多人都自已做生意了,我估计明年我们这里也要大量下岗了,三姑夫还不如早点万一下岗了要做什么。”江河慢慢说道。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话说的不太像小学生了,几人心中也是惊讶,理性上感觉小孩子瞎说的东西不能信,一方面其实自已也有点预感,只是不太相信。
三姑夫回过神来,笑着问江河:“你觉得三姑夫应该做点什么?”
“我看新闻上说义乌已经正式成立小商品市场了,我觉得三姑夫一直在服装厂工作,对这个也有经验,我觉得可以去南方那边进点袜子,玩具小饰品之类的小商品回来卖。”
江河记得曾经看过一个义务市官方发布的文章,就是说卖玩具,小饰品袜子等小商品最后发展壮大的故事,所以现在做这个行业是绝对是大有可为的。
“我记得三姑有一次说三姑夫有个同学是不是在铁路系统里面?”江河看着三姑夫问道。
三姑夫点点头,江河接着说:“那你可以跑几趟几次义务,批发一批货,刚开始成本投入比较小,三姑夫跑几趟可以回来让我三姑摆摊慢慢卖,按照我的想法是能挣一些钱的,怎么也比工资高,就算最后挣不了钱,也就我三姑白忙活一段时间,这么样都不会亏的。”
江河给了三姑和三姑夫一些消化时间,又接着说:“等能挣钱之后想扩大规模,可以找你那个铁路部门的同学打好关系,帮忙协调一下物流一次多进点货,直接开个店,或者说效益好的话直接买几台机器,三姑夫工作这么多年也能搞到原材料吧,之后找几个工人自已生产自已卖也行。”
江河讲完也没有多说,默默的喝了一杯水看着他们几个人发呆,也就是自已人比较亲近,换成别人江河都懒得说,当然别人也不一定会信,江河也是自已亲人的份上给出了建议,至于三姑三姑夫按照不按照他说的来谁也说不准,饭都端到桌子上了,吃不吃就是自已决定了。
“你们可以试试,你们知道家里卖卤菜一个月能挣多少吗?差不多3000左右。”江妈想了想也是透了个底,毕竟都是自家人:“所以如果等服装厂不行了可以试试,最多也就是白忙活,亏是亏不了的。”
今天接收的信息有点多,三姑和三姑夫也有点心不在焉,又待了一会三姑和三姑夫就告辞回家了,临走江妈还给他们拿了一堆卤货。
三姑和三姑夫走到路上,三姑夫突然说道:“大河今年的变化是有点大啊,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
“嗯,之前嫂子还和我说自从哥哥出事儿回来之后就懂事多了,也知道主动学习了,再说男孩子懂事的时候一下就懂事儿了,老话都是这样说的。”
三姑夫想说不是说这个,想了想也没有多说,三姑的脑子也理解不了:“你觉得大河说的事儿怎么样,有没有搞头。”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这个服装厂确实不行了,你前几天不是还说明年都不一定能发工资了,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
“再说大河也不会骗我们,买卤菜听嫂子说最开始也是大河提出来的,现在的配方也是大河找的,去镇里菜市场摆摊也是他提出来的。”三姑想了想对三姑夫说,这些都是江妈闲聊的时候和她说的。
三姑夫听完沉默了一会,他还一直以为是江父自已决定的,没想到是江河这个孩子提的,今天看着江河说的头头是道说实话心里是有几分相信的,但是又一下子下不了决心。
这时三姑突然说道:“等你放假了,我们悄悄去一趟大河说的义务,我们先看看这边大河说的东西价格这么样,你去找你同学打听打听运费,我们去那边看看不就知道了,不成最多也就扔个车费,成了家里也算有个进项了。”
三姑夫没有多说,应该是记在心里了,这边家里江妈一直盯着江河,给江河看的都起鸡皮疙瘩了,江河看向江妈:“妈!你盯着我干什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江妈突然伸出手捏了捏江河的脸:“这是我儿子吧?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了。”
江河打开江妈揉脸的手:“多看书多看报,少生孩子多睡觉。”
“我写文章不是投稿吗,那边经常给我邮杂志不是,上面很多人写文章分析的,电视上也天天说,看多了就知道了。”江河解释道。
“那你觉得你给三姑说的靠谱吗?万一赔了咋办?”江妈有些担心的问江河。
江河活动了活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慢悠悠的开口说:“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大概率是能挣钱的,小概率是白干一场。”
江河心里还有没说出来的话,不是还有他兜底吗,卖袜子这事儿就江河上大学的时候10元8双都有人在做,现在就算挣不到大钱,但是这么也比上班挣得多。
母子俩有谈论了了一会就没有说这事了,江妈拿出打一般的毛衣让江河试试,江河小心翼翼的穿上,不小心不行上面还有针呢,穿了一下感觉有点松,和江妈一说江妈说:“大点好,里面要套秋衣,再说又不是穿一年,做正好的话你这年纪一年一个样,明年就穿不了了。”
江妈再打毛衣,等了一会毛线就用完了,江妈又拿出一捆,让江河伸出胳膊撑着,江妈在那边团成球,卷了两捆毛线江河胳膊都酸死了,江妈还有卷江河赶紧说:“不行了,胳膊断了,抬不起来,好酸!”
陪着打毛衣的江妈聊了一会天,看了看时间已经6点了,江妈赶紧说:“不行了,忘了做饭了,今儿迟了!”
今天也是普普通通的面条,江河拿出了一罐做好的西红柿酱,今天就打算炖个肉汤,再来个西红柿鸡蛋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