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包厢门上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苦也!讨债的上门了,怎么来得这般迅速。
俨然已成惊弓之鸟模样的陈心隐慢吞吞地挪了过去,打开门来。
打开门,咦?看到的是一位相貌平凡的年轻人,身着黑色朴素麻布长袍,他就这么平静地站在门口,目光沉静,扫视着包厢内部的所有人。
呃,请进,陈心隐殷勤地将他给让了进来,现在轻易不敢得罪这潇湘馆内的任何人,他们可是自己的最大债主。
“呵,诸位为何一见在下却是一脸愁容,我可不是来讨债的。”
不得不说,即使是相貌平平无奇,有些人笑起来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这位突然出现年轻男子即是如此。
一看就是有教养的人。
“那就好……呵,请问公子来此所为何事?似乎咱们素不相识。”
陈心隐松了口气,好歹不是债主,事情还未曾到了最后一刻。
“小姓墨,名干城,我来此,是听闻三位有难,前来略效绵薄之力的。”
“当真……唉,算了吧,你是不知道我们惹上的麻烦有多大。”
“这位公子请宽心,如果只是银子的问题,在我眼里就不是问题。”
墨干城满是霸气地说道。
他就是在城门口落后陈心隐几步进城的那个年轻人,当时他就已经断定这三人的腰间必是不鼓,所以才来悄悄地跟踪三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年轻人当然不是那种人傻钱多的主儿,他来,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墨公子真乃豪杰,是了,上回把揪回去的那位老爷子……嘻嘻。”
白牡丹本来在墨干城刚踏进这间包厢时就不由松了口气,此时竟敢出言如此调笑。
“呃,白姑娘何必揭我伤疤……”
墨干城对白牡丹行了一礼,苦笑说道,他每每回忆起那回的尴尬场景,他就忍不住要以头触壁。
白牡丹掩嘴轻笑,不再说话。
这墨干城看来竟是这间潇湘馆的常客了,与白牡丹想必也有些交情……
“谁揭你伤疤了?”
一旁的白芜冰反问道,他本来还在走神,听到方才墨干城说的那句话,误以为说的是他。
他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所有人正以一种极为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他陡然醒悟过来……
遭了!太大意了……
“呵呵,近来耳力衰退得厉害,误听成白公子了……哈哈,见笑见笑。”
……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