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雨从外面回来,听说这件事后,说道:“说来也巧,大常明天要去燕明府,他们有个趟子手摔断腿,想让我顶上,一来一去便要六日,我嫌时间太长,便没有答应。”
他来岳县是给沈凝帮忙的,一走就是六天,那肯定是不行。
闻言,沈凝笑着说道:“那你去燕明府看看吧,就是到越人馆里打听时要小心一点,你可是要成亲的人了。”
秦时雨脸上一红,如果不是顾容容要给顾山守孝,他们早就成亲了。
次日,秦时雨便去了燕明府,沈凝对那个老婆婆的所作所为非常膈应,之所以还要让秦时雨去燕明府,与老婆婆没有关系,其实就是想要给这件事找出答案,那个名叫高小柱的少年,无论现在过得如何,他都是不幸的。
三天之后,秦时雨跟随镖局的人到达燕明府,交付了货物,镖头对大家说道:“燕明府可比岳县繁华多了,咱们休整一日,明天早晨回去,你们在城里好好逛逛,注意,可不要沉迷那些烟花之地而忘了家里的老婆孩子。”
众人大笑,当镖师的,风里来雨里去,搞不好就要送了性命,因此,每到一地,镖师们都会去喝喝酒听听曲放松心情,有些生性风流的,还会去花楼里过夜。
大常叫上秦时雨一起去喝酒,秦时雨说道:“我有好几年没来燕明府了,先去街上逛逛,给我妹妹买点东西带回去。”
大常指着他哈哈大笑:“给你妹妹买?你怕不是要给你那未过门的娘子买东西去吧。”
秦时雨大方承认,给妹妹要买,给未婚妻也要买。
众人又是一通笑闹,秦时雨出了门,在街上逛了逛,直奔越人馆。
他虽然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越人馆这种地方却是第一次来。
秦时雨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秦时雨,你是来查办正事的,不要想歪,不对,他直着呢,不歪也不弯。
秦时雨花了二两银子,从一个伙计口中,打听到越人馆里,早前的确有一个右眼下面有颗黑痣的小倌。
这名小倌名叫花向荣,至于真名叫什么,那就无人得知了。
前年夏天,花向荣也的确出过远门,当时是岳县派人来请的,给足了面子。
其实岳县知县过来请的,其实不是花向荣,而是花间酒。
论起在越人馆里的地位,花间酒比花向荣要高一些,他是越人馆里当之无愧的头牌,人家请的也是花间酒,而花向荣仗着和花间酒是同乡,也厚着脸皮一起去了。
秦时雨连忙问道:“那个花间酒现在还在越人馆吗?”
伙计摇摇头,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对秦时雨说道:“花间酒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毁容了,他只能离开了越人倌,后来听说他做生意被人骗了,这些年赚的银子全都打了水漂,对了,我前几天在城西桂花巷外面看到他了,成了叫花子。”
没想到花间酒竟然这么凄惨,秦时雨又问:“花自芳呢?他还在越人馆吗?”
“别说,那花自芳的运气可真是不错,花间酒离开越人馆后,花间酒也看破了红尘,当然,我说的看破红尘不是说他出家当了和尚,而是他看清红尘险恶,知道红颜易老,要早做打算,所以他用自己这些年赚的银子,给自己赎了身,听说去了乡下,买了庄子,还娶妻生子了。”
桂花巷和越人馆一样,都是燕明府有名的烟花之地,桂花巷和越人馆虽然做的都是男人生意,但是越人馆里做生意的是男人,而桂花巷则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