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讲究人要全须全尾地来,也要全须全尾地走。
哪能中途还切下来一点的?
“咋不能了?”
辛四瞥着他们,
“我们寨子那三水兄,就是犯错后胳膊遭砍了,他这会儿不也啥事没有吗!”
“我们国公又没犯错!”
“啊对对对……”
莫人从抱着胳膊,神情那叫一个欠揍,
“没犯错~自作主张非闯进宫~没~犯~错~”
辛夷眼见他们开吵的话题即将变了方向,她忙走到两拨人中间制止。
“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人不能既要又要,现下这情况,你们是想要国公的胳膊还是国公的命?”
话毕,敬安军静下来面面相觑。
那咋说?都想要啊。
要是要了胳膊,国公死了不就赖他们了?
要是要了命,那国公醒来看见自个儿没胳膊了咋整?
“辛四,进去吧。”
没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考虑,辛夷便打开了国公房门放了辛四进去。
敬安军到底是一时冲动,胳膊怎能比命重要?
这场医闹在众敬安军的垂头丧气下宣告了落幕。
不一会儿,属于国公的房间中便传来了巨大的瘆人声响,比锯木头的沉闷声音更多一分清脆。
别说外头的一众敬安军,就连辛夷也听不惯。
她忙摆摆手,重新躲回了顾倾身边。
时间晃眼过了几日。
广国公苏醒,但性格沉闷了许多,不愿与人交谈,只愿意怔怔看着房梁。
辛宗礼过去也没用,连银钱诱惑都不得行了。
顾倾的伤口开始结痂,虽疼痛减轻了很多,行动却是更为不便了。
只要稍微一动,那随之而来的定然是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