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京墨爱吃的那家鸡蛋糕是镇上最贵的,别家一斤卖七八块,他家卖十八块。不过确实好吃,外面一层火候恰到好处的薄酥,里头细嫩绵软,一口半个都不噎嗓子。
寻常鸡蛋糕只有刚出炉的时候最好吃,一放吃起来就干散,便宜不压称,一斤能有一大兜。这家鸡蛋糕分量重,八个就足一斤,不知道怎么做的,在店家说的夏一天冬三天的存放期限里都好吃。有独家手艺在,价格贵也不缺生意。
元鹤儒出门有时候碰见当地有名的鸡蛋糕会往回带,都没这家做得好吃。
“要两斤,一斤单个包起来一斤直接装袋子里就行。”
元长江听着有门道,故意问:“买多吃不了放干巴了,又不远想吃再来买不行?”
“我有用呢,”元京墨专心看着店主包鸡蛋糕的动作,伸手指了指,“那个有点裂的换到袋里吧。”
店主利索给换了,笑着说:“要送人啊?那我给你包两层,板正。”
“哎,好的谢谢。”
“你家这孩子真讨喜,懂事儿。”
元长江在一边乐呵呵的,自家儿子从小被夸到大,都听惯了。
一斤鸡蛋糕整八个,店主用方方正正的小号油纸逐个包好,然后铺平大号的油纸在中间垫了方形纸板,四个鸡蛋糕放上刚好。四个一份用了两大张油纸,最后叠在一起系好麻绳,顶上寄了个漂亮活结。
塑料袋里的直接挂三轮车车把了,油纸包好的元京墨放手里提了一路。
晚上元长江吃着裂口的鸡蛋糕跟元鹤儒和林珍荣说话打趣,元京墨身为主人公从袋里摸了个颠掉酥的,边吃边说:“爸你明早把我送到下溪去吧。”
“找秦孝啊?”
“嗯,他帮了我好几次,还没谢谢他呢。”
“我可是一早就得走,你起得来?”
元京墨边摸第二个边点头:“起得来起得来,你叫我就行。”
就是因为得起早才今天下午就买了的,要是明天上午等店里开门买了再去肯定堵不着人了。
对,堵。
历时三天元京墨算是明白了,秦孝八成是故意躲他呢。
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躲的,反正该谢的必须要谢。
总不能是听他说谢谢听烦了,元京墨边吃边琢磨,大不了他明天少说两遍呗。
林珍荣笑着给元鹤儒的茶壶里添热水:“那你估计玩到什么时候,让你爸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走回来就行,午饭前回来,说不定没多会儿我就回来了。”
“得走半个多小时吧。”林珍荣说。
元长江笑“哼”了声:“上下学那截路他都能走十好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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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京墨含糊不清出声抗议:“哎呀我放学不着急才走得慢,明天我快点走。”
“走走路行,真走累了遇见来镇上的让人捎一段,”元鹤儒慢悠悠喝了口茶,“就得多动,你要是天天早上起来跟我练练五禽戏这冬天都不带感冒的。”
元京墨吃完手里最后一口,捧起杯子说:“那我还是感冒吧。”
“你这孩子,感什么冒,乱说话。”
“哎哟,咱京墨这点儿出息。。。。。。”
元京墨真心觉得克服感冒比克服早起简单,别说像爷爷一样鸡才打鸣就亮灯,比平时上学早半小时被叫起来就感觉不行了,甚至认真考虑了考虑今天下午再去买一份明天去下溪的可行性。
“昨天谁说起得来的?”元长江说他,“还跟我一块儿起,我都烧开两壶水灌满咱家暖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