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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微缩,琴酒以厌恶而强忍杀意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字:“滚。”
“这里是审查组——”
“我说,滚。”伯莱。塔顶在了边车的脑门上。
“……”
边车沉默片刻,似是明白局势已不为他所控,方敛住面上的一切表情,转而换上一副温柔可亲的笑容。
他冲琴酒点了点头,又似是歉意地望向重又爬坐在椅子上,擦着嘴角血液的卡普利斯,“既然是Boss的命令,那我就此告辞。”
边车离开,审查组的人也紧随其后而去。
眨眼间,方才还吵嚷的审讯室重归最初的宁静。
只有泽田和尘略微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呼出一口气,次子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拔出了左手的匕首。血潺潺而下,他右手指尖轻点伤口,薄薄的一层冰顿时覆盖其上,血流暂且止住。
片刻后,他抬眼瞥向静立门口毫无动静的琴酒,嘴角上扬,好像他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招呼着,“怎么,不过来坐?”
“这可是在审讯室,”他像是暗示,又像是自嘲,“你问什么,我这个犯人都会说的。”
银发杀手上前几步,站在桌前,上下扫视一番过分狼狈的卡普利斯。
从他凌乱的发,红肿的脸,保有血迹的嘴角,到手上狰狞的伤口,又到满身的淤痕,眸色不由一暗,却仍习惯性讽刺道:“落得这样的下场,狼狈得真是难看,卡普利斯。”
“也就说,我平时在你看来是好看的咯?”泽田和尘挑重点很有一套。
琴酒没有否认,只是伸手掐住他的脸,粗鲁地左右打量后勾起嘴角,“起码比现在顺眼。”
“哦?”
次子上半身伏在桌上,莹绿的漂亮眸子里带着得意,自下凝视着遮蔽了室内大半光线的杀手。
“你这是在和犯人调。情吗?”他勾起一缕琴酒散下的银发,挑眉,“亲爱的……琴酒审查官。”
第二个吻。
“被收拾成这样,嘴倒是还挺利索。”
琴酒捏着次子脸颊的手松开,逐渐下移,抚上喉结与脖颈,并骤然将其紧紧箍住,“先把你的喉骨捏碎,如何?”
“不是要审问吗?”
泽田和尘丝毫不见慌乱,任由银发杀手掌控着自己最致命的器官,“捏碎了……我怎么回答?”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琴酒沉默片刻后自觉无趣,松了手。
眸子望向铁门,“他们还没走。”
Boss只是允许琴酒代替边车进行审问,却没直言下令边车撤退,这位不知为何对卡普利斯多有怨恨的亲信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待在屋外,也是对琴酒的一种监视。
拿起边车离开前丢下的黑色夹子,琴酒简单阅读后,也大致明白了审查组的情报掌控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