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玉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头:“你自便。”
陆绥想了想,他实在无法容忍:“殿下这般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他说着松开了他,当着他的面不慌不忙开始解衣裳,先是腰间的玉带,外衫、里衣。
陆绥脱到最后身上就剩一条亵裤。
竺玉简直不忍直视,眼神飘忽不定,只能佯装无事四处乱看,脸上装得处惊不变,实际上耳根子都红透了。
亵裤单薄,不经意间瞥过一眼,都十分难忘。
陆绥又比旁人要天赋异禀些,那处的庞然大物,叫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都不行。
她看着眼睛都觉得疼。
怎么能有人这么的……有本钱。
难道陆绥是有意要在她面前炫耀?该说不说,竺玉先前也被李裴抓着要一同去小解。
少年人之间,什么都要比。
又都是些混不吝的,熟透之后便不讲究那么多礼数,不知羞不害臊。
这点下三路也是要比较的,谁大谁小,都要比比看。
竺玉死活不解裤子,李裴倒也不会硬抓着她的手做什么,只是得意洋洋当着她的面,显现他的男子气概。
竺玉看了眼只觉得好丑,只是没想到陆绥的看起来还要更可怕一些。
她深深吸了口冷气,果断转过身:“我先出去了。”
陆绥早就看见了沈竺玉藏在发丝间红透的耳朵尖,他的脖子都红透了,眼睛看都不敢看。
有那么自卑吗?
他自己是没有还是…
陆绥不禁要多想,他看着沈竺玉手足无措僵直站在原地的样子,笑了声:“殿下没有吗?像是没见过似的。”
竺玉:“论语里说非礼勿视,我这是敬重陆兄。”
陆绥漫不经心嗯了声,满不在乎在她面前解开了裤子,竺玉感觉一阵血直冲上脸,脑瓜子也嗡嗡的响。
她的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摆。
四处乱看显得她很心虚。
叫她直视,她又想自剜双目。
竺玉咬紧了牙齿,人生前十六年经历的所有事也没有眼前的这一幕冲击力大。
她真是…真是无话可说了。
她都想晃着陆绥的肩膀,在他耳边大声的提醒他,她和他可没这么熟!!!
竺玉浑身僵硬,脚底冰冷,像是生了根扎在原地,她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一会儿在思考陆绥是吃什么长大的。
同样都是人,他为何能如此威猛。
一会儿又开始替陆绥日后的妻子操心,这…恐怕是不会太好受的,一般文文弱弱的女子也怕是吃不消这个人。
倒是将门之女,比较适合陆绥这样的人。
最后她不禁要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