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洁白细嫩如莲藕的手臂上,几道刺眼的血痕,落入邹隽岩的黑眸中。
他认真观察了片刻,通过抓痕的深浅与方向。
最终确定,沈颖是被人正面抓伤的。
邹隽岩沉着一张脸,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他走后半个小时。
沈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本就勾人的媚眼迷离,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表情。
嗅到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以及熟悉的冷感气息,她双眼微睁。
沈颖扫了一眼身边的空位,对门外喊道。
“邹隽岩?”
没有人回应。
沈颖起身走出卧室,客厅也空无一人。
她双眉微蹙,轻啧一声。
真不省心,受了伤还要往外跑。
沈颖不知道,邹隽岩看到她胳膊上的伤,第一时间去找阿木提质问。
沈颖看了眼时间,早就过午饭的点了。
她以为邹隽岩不回来了,也没打算再忙活做饭。
她冲了杯麦乳精,吃了一块核桃酥,去整理从天鹰岭采挖的药材。
晾晒好几天的天麻,用报纸包裹起来,装进袋子里保存。
这种野生天麻是名贵的药材。
尤其是特优级的,更是有市无价。
切割晒干的天麻,沈颖没打算出售,都是留着自用的。
她准备这两天,再进山采挖一些药材,顺便补齐上次缺失的草药。
“嫂子,邹团长在家吗?”
熟悉的男人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颖回头望去,看到神色憔悴,仿佛老了十岁的郎野。
她视线定格在郎野胡子拉碴的脸上,笑着温声说:“他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郎野盯着沈颖娇媚白净的脸庞,耳根子悄悄地红了起来。
他身形僵硬,心虚地低下头,说话也语无伦次。
“这次多亏了邹团长明察秋毫,才没有犯下不可挽回的损失,本该是要感谢邹团长的,我才知道嫂子跟沈招娣是同乡,如今这件事要牵扯到嫂子身上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疏忽,差点让敌人渗透我们内部……”
“停停停!”
沈颖听了半天,也没听懂郎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她哭笑不得地说:“你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有什么事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