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
会关注他几点几分进的教室;
会在老师点他名字答题时紧张地手心冒汗;
会去操场看他打球,在他视线不经意落在自己身上那刻,心跳加速……
现在两人在一起了,反而鲜少再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南栀抬眼望向窗外,想了想说:“要不要我帮你约韩医……”
后半句被一阵仓皇而凌乱的尖叫声打断。
“医生!肠子出来了……好多血……救命啊!!”
南栀与小桃对视,两人脸色皆是一变,迅速拉开休息室的门疾冲过去。
来人身材十分魁梧,左手捂着耳朵,右手堵住腹部,鲜血顺着手指蜿蜒而下,在他脚下汇成一条毛骨悚然的血路。
同他一起来的壮汉,脑袋肿成了猪头,左右肩膀上插着好几块碎玻璃,边打酒嗝边嚷嚷:
“医生都干啥玩意呢,虎了吧唧的,还不出来给我兄弟缝两针!”
“……”
整个急诊大厅鸦雀无声。
刚才还在被肾结石折磨的痛苦呻。吟的男病人也不喊了,全都看山顶洞人似的看着进来的两个奇葩。
等洗胃的病人哼哼唧唧地从床上抬起头,问:“兄弟,你俩这是遇到劫匪了还是咋滴?”
“没什么,跟隔壁那桌几个孙子打了一架,打输了。”
肩膀插玻璃的壮汉不以为意,看见南栀过来瓮声瓮气地说,“那啥赶紧给我兄弟缝两针,别把他肠子漏出来了。”
接着打了声酒嗝,又补了一句:
“你们怎么叫了半天才出来,老奶奶上炕啊,磨磨唧唧的。”
“我们的速度都快赶上部队出操了,你要是觉得哪里有问题,等病好了可以到服务台那投诉。”小桃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边说边打电话找内科医生帮忙。
南栀搀扶着那位流血严重的伤者躺到病床上,推着他往紧急手术室跑:
“耳朵怎么了?”
“那马猴子扇了我几十个耳光,可……可能耳朵给扇聋了,一直嗡嗡响。”这人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说话舌头直打结,酒气醺天。
南栀剪开他的t恤,患者腹部的伤口触目惊心,她倒抽一口冷气:“报警了吗?”
说话间,麻醉师、护士、内科主任前后进来,南栀主动让出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