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骤然袭来,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松味。
随着距离缩短,那股香味愈发浓郁,仿佛化为一层有实质的雾,乱花渐欲迷人眼。
尽管手被他握过不止一次,但那种像被火燎的感觉还是会顺着指尖撞进她心里,颤动不止。
南栀条件反射地缩回手,嗫嚅道:“商…商总,怎么了?”
又叫商总,
越来越和他见外了。
商辰禹神色自若,松开她手腕拎起那碗白瓷汤盅摆到自己面前,慢悠悠地舀起一勺:
“这汤你喝不了。”
“为什么”三个字不用再问出口,南栀看见了木勺里炖得粉糯的花生。
会过敏。
她奇怪怎么回回在他面前出糗,夹了一筷子素炒三丝放进碗里,找补似的咕哝:“本来我也没打算喝。”
声音很轻,还是落进了商辰禹耳里。
这一句比刚才那句冷冰冰的商总悦耳。
“知道你聪明,南医生。”
男人扬起眉梢,袖子往上再褶一圈,修长如玉的指节优雅地盛了半碗杂粮饭递到她面前。
“撸铁的南医生,赏脸吃点饭。”
“谁撸铁了?”
“你。”
“……商总,我是健身,不是撸铁…”
“那你再吃点就能了。”
南栀:“……?”
这顿饭,南栀不知不觉中吃了十一分饱。
吃完饭回到酒店,应莺已经在了,像是刚沐浴过,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翘着小腿趴在被褥上刷手机。
“回来啦,和商总用餐愉快吗?”
“你说呢?”
南栀换上酒店拖鞋,往浴室走,好整以暇道,
“你之前说朋友开了家度假村,这个朋友不会就是商辰禹吧?”
“怎么可能!”
见她起了疑,应莺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踢踢踏踏跟着她走到浴室门口,双手抱臂打量南栀,
“我想认商总当朋友,人家还不认我呢。宝宝,我要是有那资源,我爸还用得着整天愁眉苦脸拉业务吗,直接抱住商家大腿不就好了。”
说的也有道理。
她和应莺认识这么多年,应家的资源她十分清楚,有今时今日地位,都是靠港城那位大佬的关系。
南栀走到舆洗台拧开水龙头,将袖口仔细卷上去,掬了捧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