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倏地静默几秒,而后突然爆发出震天响的笑声,更有甚鸟笑得七歪八扭、翅膀乱扇。
安澄:……
他就知道爱吃鸟的鸟没一个好东西。
安澄偷偷地白了一眼长嘴筒子,抱着自己被戳乱的脑袋贴紧朱云深的羽毛,超级小声地怒斥。“偏见,你们这都是偏见!!!狭隘,实在是太狭隘!!!”
只可惜音量大小只够让他自己和朱云深听见。
朱云深觑了他一眼,也没给安澄做解释。“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总之,不许吃他。”
鸟类和大多数群居的哺乳类动物不同,他们没有首领之说,可对于强者的忌惮是不分物种的,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中,实力就等同于话语权。
朱云深的实力明显很强,他一发话,一众红隼都都渐渐收了笑,落在安澄身上的目光也收敛许多。
“朱河,你先看着他。”朱云深对长嘴筒子发话,而后与对面树上的媒婆痣对视一眼。
两鸟默契地一齐扇动翅膀,飞离开这里。
安澄眼看着自己的靠山离开,心里一阵一阵地发虚,翅膀夹得更紧了些,不敢转脑袋和其他红隼对视。
他不向隼去,隼自向他来。
朱河倏地靠近,一把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安澄的身上,深深地嗅了一口。“小斑鸠,你好香啊。”
“我我我,我几天没洗澡了……昨天还在泥地里面打滚,一点也不香。”安澄浑身一个激灵,打着寒颤猛地往旁退几步。
珍爱生命,远离红隼。
朱河嘎嘎笑了几声,但也没有再靠近。"你真的会筑巢?"
“童叟无欺、货真价实、名副其实。”说到自己的专业,安澄放松了些,他骄傲地挺起毛茸茸的小胸脯、高抬圆乎乎的小脑袋。“我筑的巢,可以让每一只雏鸟都觉得温暖、每一只雌鸟都觉得可靠、每一只雄鸟都认为坚实!”
“就连云深大人睡了都觉得好!”
他毕业于最好的建筑大学,履历丰富、过往精彩,有过多次大型建筑的设计经验,小小鸟巢,还不是拿捏拿捏?
朱河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脖子一拧、脑袋一伸,把脸凑到侧对着他的安澄面前,和安澄橙眼对黑眼。“你给阿深筑巢了?他接受了?还睡了?”
“啊,对啊。”安澄点点头,突然圆圆的脑袋瓜一转,觉得此事还有他润色的空间。
按照朱云深那样的性格,他越喜欢、不就代表着窝越好吗?窝越好、不就意味着他安澄能力越强吗?他能力越强,不就等同于留下来的价值越大呢?
他清了清嗓子,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那要从另外一只红隼说起,当时我正在给自己做新的巢穴,不知从哪冒出了一只红隼把我当作了猎物,我这样一只无辜弱小善良可爱的珠颈斑鸠,怎么能够抵抗住那样凶恶残暴丑陋的红隼呢?”说完他砸吧砸吧喙,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瞥了一眼面前的长嘴筒子隼,他才恍然大悟,立马找补道:“当然,你们和那只红隼不一样,每只鸟都是不一样的。”
朱河没在意这些,催促他赶紧说。“继续继续,然后呢?”
“然后!”安澄微微抬头,故作回忆之态。“在生死攸关、即将鸟入隼腹的时候,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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