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这匹马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陆晓知道这匹乌云踏雪一直是秦斯年养着,见沈轻云这么讲,还以为沈轻云是在故意向苏少音暗示秦斯年和他沈轻云的同学关系,好让苏少音因为秦斯年对沈轻云产生兴趣。
闻言,沈轻云没有理会陆晓,甚至没有分给陆晓半个眼神,他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
沈轻云剥了几块方糖喂给云年,之后挠着马匹柔顺的鬃毛,笑眯眯地对上了秦斯年的眼睛。
云年吃得欢快,马头撒欢似的在沈轻云手心里钻,那热情的样子,秦斯年都要控制不住了。
“云年。”秦斯年用力拽了一下缰绳,他本想回避沈轻云的目光,但是又觉得不甘心,直直地看了回去。
沈轻云这是什么意思。。。。。。
秦斯年皱了皱眉头。
秦斯年不懂沈轻云,他不知道沈轻云为什么不解释----
沈轻云不是喜欢苏少音吗。。。。。。如果让苏少音知道这匹马,沈轻云就不怕苏少音误会吗?
。。。。。。
就在秦斯年犹豫的这个片刻,陆晓和苏少音顺着沈轻云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秦斯年。
秦斯年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出一个解释了----
既然他跟沈轻云的那些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他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这确实是沈轻云的马,只不过寄养在我这里。”秦斯年淡淡道,随后看向沈轻云,语气变得礼貌而梳理,“沈同学,我还以为你不要这匹马了,既然你想把它拿回去,这么多年的饲养费和护养费,我就直接从你的出演报酬里扣了。”
沈轻云嗤笑了一声,他挠了挠云年的下巴,语气漫不经心,让人捉摸不透情绪:“呵呵,大资本家想让我打白工啊。”
苏少音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他隐隐约约觉得沈轻云和秦斯年有些什么事情,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对剧情发展的提前预知,让他完美避开了正确答案----
沈轻云对秦斯年有着这么重的敌意,肯定是因为他苏少音了!
苏少音看了眼身上都是污渍的陆晓,瞧着陆晓脸上尚未消下去的巴掌印,苏少音还真怕沈轻云一时间想不开,跟秦斯年打起来。
苏少音越想越觉得沈轻云会为了他向秦斯年出手,怕假想成真,于是连忙站出来缓和气氛。
苏少音开动脑筋,试图转移话题:“诶,说起来秦总这匹乌云踏雪可是真的好看,比我那匹矮种马要威武的多了。”
苏少音说着伸手想去摸摸云年的鬃毛,却见那对秦斯年和沈轻云都十分亲近的俊美马匹,向他掀起嘴皮子,呲牙咧嘴,做出了一个意为恐吓,但实际看上去并无威慑力,仅仅是丑得有损形象的表情。
苏少音悻悻地收回手,没话找话道:“秦总这匹马是叫云年吧,这名字倒挺应"乌云踏雪"这个品种,不知道是有什么典故?”
典故?
沈轻云差点笑出声,他幸灾乐祸地瞥了眼秦斯年:“是啊是啊,秦总,你要不给少音讲讲为什么这匹马会叫"云年"吧。”
沈轻云知道秦斯年并不会如实告知苏少音,作为一名优秀的穿书局员工,他也不能向苏少音揭穿秦斯年的真实面目,但他真想看看秦斯年是怎么向自己的命定之人撒谎----
苏少音还是太高看云年这个名字了。
这个名字只不过是取了他的“云”字,还有秦斯年的“年”字罢了。
之前沈轻云还跟秦斯年好的时候,两人还为了是叫“云年”还是“年云”争执了一番来着。
想想先前的场景,沈轻云就觉得好笑,隔了这么久,他不仅仅记得秦斯年说了什么话,甚至还记得秦斯年的表情,记得秦斯年一点一滴的变化。。。。。。
“我亲爱的秦同学,你不觉得年云,年云,读快了,就跟鲇鱼似的,咱们儿子堂堂乌云踏雪,名贵骏马,怎么能有个跟鲇鱼像的名字,这不是让它在马群里抬不起头嘛!”
沈轻云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反驳秦斯年的,他倒不是很在意是将年放前面,还是将云放前面,不赞同乌云踏雪叫“年云”,纯粹是觉得不好听罢了。
“那是你口齿不清。”秦斯年白了沈轻云一眼,他顺着乌云踏雪的毛,有些不满地低声道,“那时候你在上位就算了。。。。。。”
“哪时候?”沈轻云突然凑近,嬉皮笑脸,明知故问道。
沈轻云突然靠得这么近,秦斯年被惊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尽管耳朵很红,可他仍旧要强地把那个名门精英不应该挂于口齿的词,清晰地说了出来:“做的时候。”
闻言,沈轻云不满地哼哼了几声,据理力争:“在上位怎么了?我可没有占到便宜。要知道我可是有很严重的低血糖的,秦同学,你知不知道我在耕耘之前,要补充多少的能量才能让你舒舒服服的。”
“做就做,耕耘什么耕耘,你是沈轻云,又不是沈耕耘。”秦斯年冷冷地说道,耳朵上的红还没有消下去,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冷不丁地补充道,“难怪你连口水都有股草莓棒棒糖的甜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