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匪夷所思地看了陆屿洲一眼:“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没有。”
陆屿洲反驳得非常快,像是在欲盖弥彰。
床伴之间怎么会有吃醋这一说?
理智告诉陆屿洲,季沨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
是他将人骗上恋综,是他自己要提出恢复关系,季沨原本就有拒绝和同意的权利,也有和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开展一段新的关系的权利。
但是……但是只要一想到季沨的拒绝,想到他们的关系就这样走进了尽头,陆屿洲总是会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他做不到像季沨那样即便是结束了还能毫无芥蒂。
21天都戒不掉的瘾……只能强迫自己远离。
酒杯又空了,陆屿洲抬手拿起下一个,湛蓝色的酒液很是熟悉,他微微皱起眉:“这个酒叫什么?”
“再见前任啊。”
郝景话音刚落,便见陆屿洲啪地将那杯酒放远了。
只是远观又觉得似乎不太像,季沨给他的那杯底部明明是橙红色,而且……酒的味道也明显要浓重许多。
“如果这个下面……”
陆屿洲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看到郝景又刷了一下微博:“哎……这不是你们那个剧组吗?”
他说:“季沨拍戏受伤了?”
话音未落,便看到刚刚还在借酒浇愁的陆屿洲热搜都没扫完,猛地抓起车钥匙跑出了门。
“代驾!”郝景看着他跑出的残影吼道,“你叫个代驾啊!”
*
“只是吊威压的时候碰了一下。”
季沨扶额道:“跟郁容说让他把热搜撤了,剧还没播呢,别让人粉丝对剧组有情绪。”
莫可替他拿来红花油:“你真没事儿啊沨哥?”
季沨的膝盖上有两道肿痕,在白皙的皮肤上确实有点显眼,但是这点伤对季沨来说算不上什么,他当年练舞时韧带拉伤都没吭过一声:“真没事儿,你要是再盯着看两眼,说不定就好了。”
“今天不是要拍落水戏吗?”季沨没接他的药,“涂了也没用,等会儿一泡水就掉了。”
“我让你找的摄影师找好了吗?”
“放心吧沨哥,绝对给你拍得美美的脆弱病公子!微博营销肯定不输对家!”
季沨笑起来:“好啊,那就谢谢莫莫了。”
他今天是为了拍落水戏,只穿了一件雪白单衣,这样懒散躺着的时候,流畅优美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又因为是皇子时期的事情,妆造都是往脆弱年轻的方向走,原本披散的头发半扎了马尾,看起来十分少年气。
就连莫可也抵挡不住攻势,微微偏了眼睛:“沨哥,杨导让你过去了。”
这场戏不难,不过是季沨饰演的皇子年轻时被人戏弄,将他母亲的凤簪扔下去让他捡。
没什么太需要爆发的情绪,唯一需要注意的不过是水下的动作,因此杨阶草草说了几句,就让季沨下了水。
“第十二场第三幕第一次,Action!”
季沨二话不说跳了进去。
“卡!”杨阶按下对讲,“不对!水花不对!”
“一个成年男子全力跳下去水花不应该这么小,”杨阶说,“你太轻了。”
作为一个演员,季沨难得在体重上被人抱怨,一只手接过莫可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那怎么办杨导?”
“你能带配重吗?”
“可以,带哪儿?”
“比起胸口我觉得腰上好一点,比较稳,不容易穿帮。”
季沨一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