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会儿,今夜罕见的秦司珩居然没有任何的动作,而只是搂着她熟睡。
虞凉月有些纳罕地看了一眼他的侧面,心中琢磨,莫不是这东宫内的女子日益增多,这太子爷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往日里秦司珩来她处,都跟吃不饱的饿狼一般,难不成还能是因为她的膝盖受伤,而怜惜她?
她想来想去,只觉得这个答案大概是偏向前者。
秦司珩可从来不会为了谁忍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等到她醒来时,秦司珩已经不见了,她坐起身,撩开被子看了一眼修长的腿儿,见膝盖处的淤青已经好了大半。
动了动,膝盖也不会时不时传来尖锐的痛楚,这药果真神奇。
青柳和花莲等人端着热水伺候她梳洗,刚才结束,便听到门口小贵子的声音,“虞承徽,奴才来给你送东西了。”
虞凉月昨夜到如今,听到送东西三个字,眼中的笑意真挚了几分,带着婢女走出去。
小贵子走在最前头,后边儿太监们端着盘子,红布盖住的一角隐约可见里头华贵的首饰。
与其说些有的没的,还是这些东西实际些。
照例给小贵子塞了荷包,小贵子跟望月阁内的人已经十分熟稔,笑着说了几句闲话才离开。
走出了几步,他在前头看着那荷包笑道:“这虞承徽啊,虽说不是世家女子出身,但实在是出手大方,便是其他许多人也比不得的。”
随着秦司珩的宠爱,加之得到的赏赐不少,小贵子只觉得每来一次望月阁,这荷包都能让他欣喜一次。
最初只是因为师傅的缘故他才对望月阁另眼相待,师傅说虞氏日后是个前程好地,让他打好关系,日后好处少不了。
小贵子也就听命行事,这一来二往接触下来,虞是个聪明人,对他们这些阉人丝毫没有看不起,反而每次都十分客气,出手也大方。
自己呀,如今是心甘情愿为望月阁做事儿。
“公公这每回去到望月阁的差事都定然亲自去,实在是辛苦。”身后一拍马屁的公公笑道。
小贵子睨了他一眼没吭声,翻了个白眼,没眼色的东西。
难怪上不去呢!
替虞主子办事儿,哪里算得上辛苦呢!
秦司珩下了朝后回到书房,刚坐下还来不及换了常服,就听到外头许琨瑶的婢女求见。
他蹙了蹙眉,语气有些不耐,“什么事儿。”
“我家主子体恤太子爷辛苦,这会儿熬了些甜汤,让太子爷一块儿过去喝一碗。”婢女脸上带笑,眼中是志在必得。
“告诉你家主子,若是我辛苦自有太医照料,那些甜汤劳什子的东西,孤整日喝得够多了,让她自个儿慢慢喝吧。”
婢女有些惊讶,“太子爷。。。。。。”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呢!
怎么太子爷丝毫不给面子。
赵前心中冷笑,上前几步赶人:“太子爷刚回来,还有事儿要办,哪有功夫,你快回去吧。”
赵前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股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