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温莎的眼睛中?就充满了“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也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你的变形形态”之?类的情绪。
我:……
于是我在温莎眼前变了个形,看着这个小姑娘的瞳孔逐渐瞪圆。
“那?你打算和我走吗?”我对着温莎伸出手,“虽然汽车人暂时撤退了,但是纽约边缘毕竟是他们的地盘,擎天?柱他们随时有返回的可?能。”
“不要,”温莎的身体重新?紧绷起来,她的手指不停地绕着自己散乱在脸颊两侧的刘海,嘴唇紧咬着,“这里是我的家,我才不走。”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忍不住将头埋在自己的膝间抽噎起来。
我宁肯在去被闹翻天?追杀个一百万年。
安慰人,尤其是安慰一个看起来不满十岁的小孩,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我本来是想找杰森或者斯蒂芬妮代劳的,但是他们与我的距离略有些远,只有蝙蝠侠的定位离我不到五公里。
蝙蝠侠还是算了,就凭他那?如同锯子一样的嘴,哄小孩确实不是什么他擅长的事。
而且有极大概率他的喉癌嗓会率先把小孩吓哭。
730、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哄人的技巧,只能落在地上,现在一堆碎石上边,用手指轻轻戳一下这个正在把自己蜷成一团的生物。
温莎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发出一声抗拒的哼唧。
我从?我的数据库中?调动起所有我记得的安慰人的词汇,未果。
毕竟在我的三?百万年的生命里,还真的没遇到多少人需要安慰。
塞伯坦人将眼泪视为软弱的象征,哥谭义警们会将情绪咽进肚子里等一个人的时候慢慢舔伤。
我已经?记不起来我上次安慰人或者被人安慰是什么时候了。
最终我也只能把脸凑到温莎的面前,说出一句我自己都怀疑的话:
“我理解你的心情。”
某种程度上也确实没有错,我确实在三?百万年前失去了我所有的亲人。
虽然当时死的只有我自己。
731、
温莎:“……”
温莎略有些无语地抬起头,瞥了我一眼:“我记得塞伯坦人是没有父母这个概念的?”
她颇为老成地拍了拍我的金属脑壳,语重心长地说着不符合自己年龄的话:“可?惜你永远不懂我现在的感?受。”
我:……
我伸出手指将她的手拍掉:“小小年纪不要故作高深!”
温莎成功地被我的举动转移注意力,她对着我翻了个白眼,捂住手大声嚷嚷:
“我已经?八岁了!我可?一点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