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一路上依旧不安全,回去后仍不得安身,现在还不是思考这种晦涩事情的时候。
他扬起鞭子,虚抽出噼啪声,坐下马立马扬蹄,直奔向前。
不久,见紫鸢的马朝自己奔来,而马上,左右两侧不见紫鸢的身影。
杨迷糊心中凛冽,可刚才并没听见枪声,难道是无声步枪?
杨迷糊一声长'御……',拉住缰绳,只见紫鸢的马一闪而过,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马肚子上。
正欲松口气,他突然看见紫鸢的小腿上渗着殷红的血迹。
他一急,策马扬鞭,冲了上去。在他的马超过紫色的马半个马头时,他纵身一跃,上了另一个马背,俯身一把抓住缰绳,勒住马头。
马扬起前蹄,一个嘶鸣,与此同时,紫鸢滚落在地。
杨迷糊跃下马,俯身抱住紫鸢。
紫鸢半睁眼,声若蚊蝇,“有人放冷箭,有毒……”
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怪不得紫鸢没有叫喊示警,原来她早已处于半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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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弓冷箭,而且有毒!说明对方是江湖人士或猎人!
对方最多给他十几息时间!他伏下身去,一把撕开紫鸢的裤腿,嘴对准伤口,猛吸几口,一扭头,吐出血水,又低头猛吸几口,又吐出血水。
见小腿伤口流出的血一半呈现殷红色,他一把抱起紫鸢,跑向前面的马。
他一把将紫鸢横放在马背上,纵身一跃上了马背,扬鞭催马狂奔。
此时不是与对方纠缠的时候!他得找个地方隐蔽下来,再找蛇药。
十分钟后,他勒住缰绳,下了马,卸下鲁班箱,一手抱下紫鸢,一手猛地一拍马屁股。
马吃疼,向前狂奔。
他一手拎住箱子,一手抱住紫鸢,往小山坡上的树林奔去。
狂奔千余米,他在一棵齐腰粗的大树下,停了下来。
他打开鲁班箱,拿出一个军用水壶,猛灌一大口酒,漱了漱口。
他张了张嘴,见口里没有麻木生痛之感。还好,牙龈没出血,蛇毒对自己无效!
他含一口酒,连续吮吸紫鸢的伤口,吐出血酒,自己又用酒漱了漱口。如此往复几次。
他掏出一根绑带,紧紧系在紫鸢的伤口上方,以防止蛇毒进一步向上蔓延。
可这初冬季节,到哪里去找半边莲,天南星等解毒药草呢?
正焦躁间,他突然瞥见紫鸢腰间挂着一个鼓囊囊的,不大的荷包。
这里都是紫鸢的宝贝!里面肯定有解蛇毒的药!
他一把拽下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六大个小瓶子,但不知道哪一个是解蛇毒的。
为谨慎起见,他连续拍打紫鸢的小脸蛋,紫鸢呻吟一声,悠悠睁开眼睛。
“紫鸢,醒醒,哪一个是解蛇毒的药?”
他将六个小瓶子捧在手心,温声问道。
“白色的,红木塞的……”紫鸢有气无力的。
杨迷糊拔掉木塞,将瓶口对准紫鸢的嘴,灌了她几口。紫鸢艰难的吞咽下去。
他又用药水洗伤口。见伤口的黑血渐渐变成殷红,他解开小腿上的绑带。
又见紫鸢的嘴唇乌青在褪去,翻翻她的眼皮,也没见瞳孔放大,他彻底放下心来,紫鸢算度过了危险期。
他长嘘一口气,与此同时,一股戾气从他胸口勃发。
他豁地站了起来,又俯身打开鲁班箱,开始快速组装土枪,包括瞄准镜和消音器。
去她奶奶的'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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