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抱歉。”傅礼的声音很沉闷。
杜若汐急的从席间跑过去:“礼哥哥,让我…下人送你去客房吧。”
“好。”傅礼垂着眼睫,像一只落水小狗。
杜若汐又回到席位上,笑着说:“外头风雨交加,不如各位就在寒舍暂住一晚。”
大家纷纷答应,林雪竹是一个人来赴宴的,蓉芝回乡探亲了,于是也答应下来。
忽的,杜若汐拍拍手,一排仆人端着酒壶出现了:“这是我酿的梅子酒,各位不嫌弃的话,请尝尝吧,可以去湿气。”
众人笑着接过仆人斟的酒,林雪竹正欲接,那仆人却猛的一抖,杯盏落地,声音清脆。
“你怎么回事儿?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快下去领罚。”速度之快让林雪竹都来不及反应,杜若汐又说,“雪竹姑娘喝我这杯吧。”看他一脸殷勤,笑意盈盈。
她的眼睛,像一头看见骨头的饥饿野兽。
见林雪竹迟迟不应,她的表情龟裂了一瞬,又笑得更灿烂,但是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暖意,只有入骨的寒冷。
她很快喝了一口又倒了一杯:“可以了吗?”满座宾客皆盯着林雪竹看,林雪竹也接过喝了一口:“好酒。”
她也想看看这个杜若汐到底想干什么。
不消多久,宴会要散了,大家笑着各回各的房间,彼时林雪竹头发晕,她想:总不是这一杯就醉了?
那仆人领着他到房门口便离开了,她正准备推开门,房里传出一阵轻响,像是珠帘被人拨动。
她顿感不妙,转身欲走,门突然开了!一股强力将她扯入房内,她浑身绵软,面色潮红。
来人是一个陌生男人,长相猥琐,她被人压在地下:“你可知道我是谁?”
林雪竹心中泛起恶心,她虽然有想过,但没想到杜若汐真的这么疯。
“我才不管你是谁。”男人淫笑一声,开始剥她衣服。
他用尽全力推搡,可手上像被灌了铅,动一下都用尽了她的力气,忽然一阵狂风袭来。
门开了。
风雨钻了进来。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身上的男人已没有了动作,压在她身上,很快有人将它扯开,随手丢在一旁的地上。
男人眼睛中是罕见的怒意,又带着些愧疚。刀上泛着寒光,有一滴鲜红的液体,顺着刀身滑落到地上。
她摸了一把脸,脸上有几滴鲜血。
“小姐,对不起,属下来晚了。”
是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