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离去,艳红衣袍在夜色中只剩凄冷。
受意识海影响,他今晚情绪明显很不稳定,只要一与烛九有关,就足以勾动他所有心绪。
“今夜多亏了你,还有……”墨怀樽抬了抬头看了眼天上的焰明灯,“很有胆魄,不坠她的传承之威名。”
这话相当于笃定那个人就是烛九了。
毕竟天上地下,样样精通的人只有她一个。
墨怀樽说到这,神色少见的异样,似损耗了很多心力,不愿再多提一句。
“师尊不恨她么。”
“恨,但不能否认她出众的能力。”
这大概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就像讨厌一个人却干不掉她一样。
不过她已经被干掉了,对墨怀樽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
与墨怀樽步行离开温泉,路上易迟得知了明天的考核内容。
到墨怀樽院门前,易迟听见远处宋悦卿与易远的说话声,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住处,与墨怀樽温软告别。
后者瞧着她下一瞬忽然轻快的脚步,不期然想起这人温泉中一巴掌拍在闻人瑟绝额头上的凶悍,以及今日种种行为的气焰。
半点没有平日里表现的敬仰乖顺。
他收了个两副面孔的弟子。
……
宋悦卿和易远看见易迟时,双眼圆睁。
易迟脚步一缓,内心一句脏话,迅速捂住脖颈遁入房间。
宋悦卿眼疾手快拽住她,“你快说,哪个男人?”
易远想起刚才对方与墨怀樽同来,瞳孔惊悚。
宋悦卿盯着易迟脖颈上吻痕,直抽冷气,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我艹,不是,你们?啊?”
尊主看着那么沉稳威严,私下里这么凶猛的。
易迟勾住门框,避免自己被她拖出去,她呵呵一笑,“我说这是我揉的,你们信吗?”
齐齐摇头。
“那习武摔得。”
你当我们傻?
易迟轻易读出这五个字,她趁宋悦卿松懈,猛然抽手溜进屋中,砰地关上门,“明日考核,我要打坐修炼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徒留宋悦卿与易远在外面抓心挠腮。
……
易迟咽下一颗丹药,脖子上的痕迹消失无踪。
她无言望天,谁家好人用愈血丹治吻痕?
造孽!
将七烨重华摆出来晒月亮,易迟掏出炼丹炉,神色淡淡地开始炼丹。
控着火,珍贵的材料像大白菜一样随手扔进炉子里,别提多随意了。
要是让外面严谨遵循炼丹步骤的炼丹师看见,眼珠子都要惊掉下来。
不多会,一颗珠圆玉润的超圣品丹药新鲜出炉,散发出浓郁的丹香。
易迟看了眼上空,心想果然,自己不想的话,连成丹雷劫都没有,她果然是星君他爹!
正感慨,易迟听见了轻缓的敲门声。
这么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