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后来结婚我没去,不是有事,是因为我他妈不想去。去了什么也做不了,你嫁的那个人,不行。他不干净,他干的那些事迟早会把你搅进去,我有时候也想但凡让我抓到他的证据我就送他粒子弹了。”
“吴笙,你做什么我不多问,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你现在很危险。”
吴笙终于开口,“你定位不到我的位置吗?”
周巡笑了一声,“这不胡扯吗?你现在在乌干达看猩猩呢?”
“告诉我吧。”周巡叹息,“十四年了,告诉我吧,你的位置,我去保护你。”
蓝袍藏人看了一眼王胖子,悄声问道,“这是吴邪的老婆?”
王胖子的神色凝重,他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吴邪,为吴邪本就不正常的精神状态火上浇油,还是选择不说,违背了他和吴邪的父子之情,但是维护了吴邪摇摇欲坠的精神和吴邪吴笙的夫妻关系。
王胖子沉重地点了点头,蓝袍藏人又问,“那电话那头是吴邪老婆的爱人?”
“扯淡吴邪老婆的爱人难道不是吴邪吗?”
“那电话深情告白的人是谁?”
王胖子:
“别说了。”最后还是秀秀出口阻止了后排的扯淡。
吴笙开着车也轻轻地叹息,“周巡,我喜欢英雄,你是一个很好的警察,是救人的英雄。”
“你喜欢英雄,那么吴邪呢?他是那个你放在眼里,放在心上的人吗?”
曾经是,但现在
吴笙打开了车窗,呼啸着的风灌进车内,秀秀顶着狂风看着吴笙波澜不惊的神色,她眼底好像有水光一闪而过,秀秀疑心自己是看错了,因为吴笙的神色依旧淡然,她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轻声说,“十四年一眨眼就过去啦,周巡,我们有缘再见吧。”
她说完话,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向车外,手机在地上急速衰落成一地零件,而吴笙呢,她关上了车窗神色依旧波澜不惊。
车内一片寂静。
秀秀轻声问道,“继续去墨脱?”
“继续。”吴笙的神色没有丝毫动摇。
而那个被她放在眼里,放在心上的人顶着风雪行走在寂静的山谷之中,他在雪中踏步的时候,四周寂静无声,但他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一种被窥视着的感觉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但四周依旧寂静,悬崖边只能听见风口在咆哮。
吴邪在这时觉得是不是自己将对方神话了,也许敌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墨脱,也许那些人被泥石流堵着进不来了。他思考着,忽然背后有了什么动静,瞬间他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匕首从他脖子切过,滚烫的血一下充上了他的喉管。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吴笙那幅《被斩首的美杜莎》,心说他娘的老子应该是圣人约翰,但是莎乐美是这个玩意就有点不合适了。
他倒在地上与身后站着的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人对视,他割破的喉管不断地涌出血来,那个割喉的年轻人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表情。
他在确认自己的死亡。
吴邪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爬了几步,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向后翻入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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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狂徒吴笙,雪山逃杀吴邪——般配!
陈希被砍头——被砍头的美杜莎——被吊死的吴双阮——被割喉的吴邪(一些对称
韩彬纯乐子人,我给吴笙开的外挂
老周写到后面就逐渐查无此人了(悲,十四年的感情眨眼就过去了,吴笙无情的时候真的很无情
专栏开了if线,因为if线比较缺德,所以专开了一篇文
某一年冬天的时候吴邪被家里的长辈带到长沙去玩,他那时不过六七岁,刚上小学的年纪,和老九门那一代的孩子们凑到一起在解家的老宅里玩,他年纪是大些的,就有小豆丁围着他喊吴邪哥哥,他们一起玩耍,玩到最后觉得无聊了,小花便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去找笙笙妹妹玩。
吴邪傻傻地问他,谁是笙笙妹妹啊?
小花不说话,拉着他的手带他走过解家老宅冬日的梅花树,带他走过长沙秋日的金红枫树,带他走过杭州浓绿的夏日,最后走到春日的湖泊边上,那湖泊边上站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她站在画板面前,画布上是红色的大海和白色的细沙,可明明面前的湖泊绿的宛如春日西湖的颜色。
湖泊的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男人,半空中盘旋着一只海鸥,那海鸥落到小女孩面前,湖对面的男人缓缓地对其举起了猎枪。吴邪大声呼喊着吴笙,他的声音那么大,好像要将自己的喉咙喊破,他是那么害怕,心脏好像要从口中跳出来。
小女孩转过头来,子弹从猎枪口中呼啸而过,打进了小女孩的身体里,海鸥受惊,振翅一飞,红色的大海上掉落几片它的尾羽。
吴邪大喊着奔向吴笙,自己紧接着摔进无尽的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怦然落地,他以为自己会摔个稀巴
烂,但他惊觉吴笙就站在他身旁,他举着伞,杭州的雨天恼人,他腕上还挂着袋烧烤,他穿着短裤,雨水哗哗地打在地上溅在他的腿上,鞋子湿哒哒的,吴笙也是,但她很聪明,或者很懒,出来和他吃烧烤的时候似乎是算准了要下雨,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脚趾上还涂着大海一样颜色的指甲油,衬的她脚很白。烧烤的香气带着潮湿的水汽在他们之间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