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房里住的是”
“贺先生的二叔贺延珉。”苏微雯答。
祝夏在旁默不作声听着。
贺既华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贺延霆,小儿子贺延珉。
早些年,贺既华准备离位让权时,港媒纷纷揣度他会选择贺延霆,还是贺延珉。
谁知,贺既华并没有在两个儿子中选择继承人,而是让二十岁前活跃在国外的长孙贺连洲成为新一任话事人。
他是港区权贵圈史上最年轻的话事人。
祝夏遇到贺连洲时,他已经管理家族信托基金两年,后来贺既华把集团业务交给他,他频繁国内国外飞,行程安排满满当当。
肖纪谚迟疑了一会儿,又问:“他不是被廉政署请去喝茶了吗?”
“有贺先生在,贺延珉自然不会有什么事。”苏微雯双手插兜,“只不过他前脚刚被放出来,后脚就被他儿子气进医院了,感觉还不如不出来呢。”
贺明良不学无术,做事浮躁,贺延珉恨子不成龙,经常被气得火冒三丈。
祝夏了然。
贺延珉住院,贺连洲来医院应该是看他二叔。
路不同,祝夏在电梯跟苏微雯和肖纪谚分开。
院长办公室。
头发花白但西装革履、目光炯炯的白渊坐在电脑桌前,愁苦盯着屏幕的CT报告。
祝夏屈指敲门,恭敬但不拘谨道:“院长,您找我。”
闻声,白渊抬头循去,眉目稍稍舒展:“Sumer。”
贺延珉喘不过气,大量出汗,意识模糊,因身体休克瘫倒送医。
诚然他是个大人物,但身体很健康,没什么大碍。
故不需要再在他身上浪费医疗资源。
白渊叫祝夏来是商榷另一个重症患者的手术方案。
贺连洲今天回老宅和爷爷用餐,吃到一半接到电话说贺延珉突然晕倒,人已经送进医院。
贺连洲慢条斯理地吩咐贺楚茵留在老宅安抚贺既华,他则前往医院问候二叔。
VIP病房,空间宽阔,仪器齐全,环境静谧舒适,不时传来岑淑和贺延珉的说话声。
贺连洲一进门,病房内沉静了瞬,岑淑下意识站起身来。
“来看二叔呢。”
贺连洲微微颔首:“二婶。”
虽说这位侄子面上颇有风度教养,但岑淑心底还是免不了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