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差不了,陆遥招呼大家去酒楼吃饭,楼上提前留了两个雅间,让后厨准备了吃食。
过来的时候恰巧碰上曹五爷在这请客,一桌都是熟人,陆遥上前打了声招呼。
“嘿呦,大忙人可算回来了!”
“五爷别打趣我了。”
“哈哈哈哈哈,我听闻你家弟弟考中状元了?”
“是,走了大运,会试的时候还六十多名,殿试就被天家点了状元。”
大伙听得震惊得纷纷抚掌道:“你家豆子是有大能耐的人,能被天家看中以后必定能飞黄腾达,入阁拜相!”
陆遥笑着摆手,“可不敢想那么多。”
曹五爷道:“对了,给你说个正事,咱们年前捐的那匹物资派上了用场,听说十二月契丹围了营州城,镇北军就是靠着咱们送去的那些东西,跟他们生生耗了四十天,解了围困。”
“那是好事啊!”
“是,可能会给咱们封赏,我已经把所有捐赠者的名单呈上去了,到时赏什么就不知道了。”
陆遥拱手谢道:“多谢五爷抬举。”
“可别,以后还要仰仗陆老板呢。”
旁边的曲天道:“你们家小豆不摆状元宴啊?”
“摆,明儿个先摆我二弟的婚宴,后天三月初一摆小豆的状元宴,在酒楼摆三天流水席,你们都得来啊!”
“小春成亲啦?”
“嗯。”
“好!”大伙纷纷应道。
在酒楼吃完饭,陆遥便坐车去了长水街,昨天听闻陆母得了伤寒,他就一直惦记着,今天有空赶紧过来看一眼。
来的时候,陆老太正坐在炕上缝小褥子,这是给陆遥肚里的娃准备的。
一见他回来了,高兴地连忙收起针线笸箩,“快,快脱了鞋上炕。”
陆遥摘下披风把鞋脱去上了炕,陆老太拉过小被子给他盖在腿上,拉着儿子的手怎么都稀罕不够。
“肚子里的娃会动了吗?”
“会动,这几天一到晚上就踹我,淘气的紧。”
陆母隔着衣裳伸手摸了摸,“个头可不小,这阵子你别傻吃了,别到时候时候不好生。”
陆遥吐了吐舌头,“我知道。”
“还以为你得留在上京生呢,没想到回来了,回来好,倒时娘陪着你。”
“嗯。”
“老四和老五生的时候都遭了大罪,我就怕你也不好生。”
“没事娘,既然怀上了总得走着一遭。”
“话是这么讲的,娘不是心疼吗。”几个孩子里她最疼的就是老三,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舍得他遭这样的罪。
陆遥靠在娘亲肩膀上,“我也有点害怕,所以跑回来守着你。”
陆母伸手帮他把鬓边的发丝屡到耳后,“明天小春该成亲了吧?”
“嗯,嫂子他们都在那边帮忙呢,嫌我碍事把我撵回来了。”
“她是怕你累着。”
“嘿嘿,我知道。”陆遥伸手拿起旁边的小褥子道:“这是给谁做的啊?”
“还有谁,给我大孙孙做的呗,我原先以为你留在上京生,就不给你做这些东西了,春容说上京铺子卖什么都有,花钱买的比做的还好。你既回来了,我就多准备几个,月子里的娃尿的勤,省的没有换洗的。”
“娘真好。”
“多大了还撒娇。”
“多大也是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