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
最后一刻,琴酒依旧牢牢的盯着对方,记住杀了自己的刃,以后在地狱遇到了也好复仇。
头皮传来的剧痛让这个念头中止于一半,愕然传遍了全身,飞起来最后一眼琴酒看到的是金色眼瞳中跃动的决心。
穹死死的扯住银色的高马尾将人甩到了一边,心跳还在加速。
支离是划着肉肉的脸颊过去了,穹痛的龇牙咧嘴,不用去摸都知道,绝对裂开了好大一条口子。
魔阴身果然是不讲道理的,六亲不认只是基本操作,更别提刃这种魔阴身中的魔阴身了。
卡芙卡妈咪,你真是辛苦了!
没有后退,穹转步上前,跳了一下,死死的抓住刃垂下来的那只手。
“呼——哈—”
熟悉的噩梦袭来,睡梦中的丹恒发出不安的声音,呼吸加重,胸口剧烈起伏。
他又梦到了那个男人……
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在有人倒下之前这场永无止境的互相折磨不会停止。
丹恒又一次杀死了他,如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
可即便是被钉在地面,倒在血泊之中,这个男人依旧在张狂的笑着。
他诅咒出声,身上流出的鲜红不断蔓延,将周遭的一切染成血海,无数彼岸花从中生长,就连那只在濒死之际朝他伸来布满伤痕的手,也从伤口中开出了摇曳的红色花蕊。
‘饮月,报偿终将到来……’
击云贯穿了被仇恨淹没的眼睛,枪尖贯穿地面,地面破碎,所有的声音戛然而至。
他死去了。
梦也该结束了,丹恒惊醒,睁开的青色的眸子带着几分疲惫,散落的书籍自膝间落下。
他本来是在沙发上小憩片刻,没想到竟然睡了过去,还又做了那个梦,手无意识搭在腕上的游龙臂鞲,触手是一片冰凉,另一人的体温无从感知,丹恒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穹怎么样了……那个家伙如果魔阴身犯了……越想就越是担心,丹恒起身拾起散落在地的书籍,一阵微风恰好翻起书页。
门怎么开了……
丹恒看向另一边的卧室门,同样的大开着,里面一人也无。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意识到某种可能,顾不得想这么多,他即刻出了门。
一路奔行追踪,寻着蛛丝马迹丹恒终于在夜半无人行驶的一处大马路上找到了织田作的身影。
此时的织田作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双目呆滞,遵循着本能朝着某个方向不断地前进。
“织田。”丹恒拦住了他,反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晃动。
织田没有反应,依旧执拗的朝前走去。
丹恒叹了口气,心里暗道一声得罪了,单手成拳,锤击他的腹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