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清清爽爽的,应该是奥尔帮他洗了澡,还换了干净的衣服,床单也换了。
手腕上没有镣铐,他懒得问怎么回事,反正奥尔总是有几手准备。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奥尔摸着居伊的头发说,“过段时间你也陪我过生日吧,4月11日,我们认识四周年纪念。”
居伊拿开他的手,还是不说话。
奥尔伏下头,靠近居伊轻声恳求:“跟我和好吧,不然我舍不得走。”
居伊懒懒地瞥他一眼,总算开口了:“又没吵架。”
“嗯,没吵架。”奥尔轻轻笑了下,“我要走了,你不想住这里就回学校好了,到时候我来找你。”
对,回学校。
他可以去居伊房里看他挂在墙上的画作,以前总是匆匆瞥一眼,以后就能静下心来慢慢欣赏了。
马上就是春天了,他们还可以在风和日丽的午后,听着鸟儿欢叫,漫步在河畔的碎石小径上。
周末就去草坪上晒太阳,冬假要去国外度假,每年陪彼此过生日,还有他们的纪念日。
一天一天,安安静静,这不是很简单吗?为什么要搞那么复杂?
奥尔在心里畅想了很久,又不放心地俯下身,盯着居伊的眼睛确认道:“你会在学校等我的,对吗?”
居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被窝里伸出双手,勾住奥尔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姿势怪异的拥抱,然后提起被子,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奥尔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居伊的睡颜,才起身离开。
奥尔被关在庄园他自己的房间里,数着日子等待4月11日的到来,如果那天父亲还不愿放他,他打算强行突破,逃出去见居伊。
只见一眼,一起庆祝他们的纪念日,再回来等父亲消气,父亲总不能关他一辈子,而他有一辈子时间可以陪着居伊。
临近3月底,卫兵队长找到加布里耶尔,小心翼翼试探口风:“老爷,少爷已经关了10天了,是不是差不多了?”
加布里耶尔从摊在膝盖上的书上抬起头,不紧不慢问:“怎么了?”
卫兵队长憋了一肚子气,可一边是现任家主,另一边是下任家主,哪个都得罪不起,只能语带委屈诉起了苦。
“您知道,少爷房间里有小型武器库,他这10天都在房间里练武,还让我们把靶子搬进去,我们怕他把我们当靶子,只好帮他搬进去了。”
队长越说越难受:“他还要求看守的卫兵跟他过招,他每天打败一个轮班的卫兵,和他过过招的卫兵都不愿意去看守了。我担心哪天他就动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