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蔡子铭根本就不是执法被打,而是偷人家老婆,被丈夫堵家里,给人打的。和蔡子铭胡搞到一起的那个女人也是环保局的,在环保局办公室搞内勤,她的丈夫是区政府的司机。
蔡子铭胆大妄为,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无论是区环保局还是区政府,很多人知道,只是没有被抓住而已。女人丈夫为此曾和妻子吵过闹过,妻子一口否认,说是别人捕风捉影、造谣污蔑。
不管是不是事实,作为男人谁也不想给别人就这样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盖上,当时女人的丈夫暗想,等我拿到了真凭实据,看你能有什么话说。
于是女人的丈夫经过一番谋划之后,丈夫故意对妻子说,自己要陪领导出差,三天后才能回来。其实,他向单位请了三天假,又叫了两个最好的哥们,暗中设下埋伏。
那个女人当真以为自己丈夫三天不会回家,这样的机会正是和蔡子铭快乐逍遥的好机会,立即把这一消息告诉了蔡子铭。
蔡子铭急不可耐,当即便要和女人一起去她家。两人在单位也没什么事,磨磨蹭蹭了一阵,分别找了借口,说是出去办事。
女人先溜回来家,没过多久,蔡子铭也去了。女人家的门没有锁,蔡子铭轻轻一拧,门便开了,随即闪身而入,将女人搂在怀里。
女人的司机丈夫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他在附近租了一间房,恰好可以观察自家门前动静。先是见女人回来,不一会儿,又见蔡子铭到达,便知道事情成了。
掐好时间,丈夫带着朋友到了自家门前,用钥匙去开门。女人也是得意忘形,以为丈夫出差,平安无事,门并没有从里面反锁。所以她丈夫很容易便将门打开,领头冲了进去。此时,蔡子铭和女人正滚在床上,丈夫什么话都没说,和两个哥们上去便一顿暴打。
沈鹏一听心里也是凉透了,但是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略作沉思,转身进去了病房,刚好医生在查房,所以便了解了蔡子铭的情况,子铭伤得实在严重,尽管没有致命伤,但全身有四十几处伤,其有十几处伤势较重,大小手术处理多达十一处,全部加起来,共缝了七十多针,两处骨折。
沈鹏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他不想继续留这里,于是只把留蔡敏在医院,说自己晚上有个饭局,便离开了。
蔡家人簇拥着他,护送他离开。
尤其是自己岳母,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再向他提出要求,要如何如何,十足是领导指示工作一样的口吻。
沈鹏也不好多说什么,也没有再表什么态,附和着迎合着老人家,可是他意识到这事情才刚刚开始,刘东升的话还在耳边,被带绿帽子的男人是市府领导的司机,而他父亲还是一名退休的领导。
沈鹏回到汽车上,拿起手机,双眼却半合着,如今自己可不再是省委秘书,只是公安局的一个花瓶,这事情可怕自己压不下来,想到这里心中便不由得萌生悲凉之感。
这个社会就是一个人脉的社会,这些关系构成一张张网,但是这个关系网的失衡,那这张张网也将慢慢支离玻碎。
就像如今的沈鹏,之前他还是省委一号首长身边的人,别说是地方市的一把手给他想亲近他,就是在省委省政府那些排的上号的首长也多少有拉拢之意,可是现在,估计那些人也没有时间搭理他这个空闲之人。
他很明白,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接近自己只是为了靠近齐书记,准确地说是为了向权力中心靠拢,可是今非昔比,他们心思没有变,变的只是权力的行驶者。
想到这里,他心中想起了齐书记,想来老人家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受吧。
于是,拨通了齐书记的电话。
沈鹏一如既往地叫了声“齐书记。”
两人聊了几句家常,齐老书记电话那头笑着说:“小鹏啊,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哪天过来,上家里吃顿饭。”
齐老书记再这个圈子混了大半辈子,再者他是看着沈鹏成长起来的,哪里看不透沈鹏那点肠子,他不知道什么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是他也能料想到沈鹏遇到了不如意。
沈鹏对着电话,无奈地吸了一口气。八年了,沈鹏和齐书记虽然一直是上下级关系,可私下里,他们之间的关系情同父子,沈鹏哪里不清楚老书记的意思?
而然这个电话却是影响他一生仕途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