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来自美人儿的关爱,高信还是很喜欢的。
“别处没事,乖,不用担心。”
到底是宠了多年的美人,怎么可能一点儿情分也无?
潘氏这会儿都红了眼眶,好像被烫到的是她自己一样。
“大夫,你还是给我家老爷把把脉吧,我不放心。”
“也好,高大人,请。”
郎中自然是愿意的,这种高门,越是看诊的人多,最后不仅仅是诊费,便是赏钱也是足够丰厚的。
结果,郎中诊脉的时候,这脸色竟然大变,然后一脸惊恐地看看高信,再小心地往一旁新夫人的身上瞄一眼,之后眼神躲闪,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之事。
“大夫,我家老爷如何了?”
郎中心中大惊,只觉得今日怕是不仅讨不到赏钱,还有可能要被人怪罪。
“无事,无妨。”
郎中抹抹脑门儿上的冷汗,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他这般反应,又如何能瞒得过高信的眼睛?
接下来都不需要潘氏再拱火,高信自己都不信。
“你且说说,可是本官的身体不妥?”
郎中欲言又止之时,高信那里一声‘嗯?’就把他吓得不敢隐瞒了。
“你先退下。”郎中将自己身边的小徒给撵了出去,之后又小心地给高信使眼色。
潘氏倒是识趣,主动屈膝道:“老爷,那妾身便先在外面等,只是老爷定要配合大夫,莫要讳及忌医才好。”
高信表情威严地瞅了几个女人一眼,等屋中只余他们三人,郎中这才颤颤微微道:“高大人,您,您这脉象不对呀。”
高信眯眼:“仔细说来!”
“您,您这脉象分明就是早在几年前就,就中了药,按道理来说,您不可能再有子翤的。”
轰!
这下子,把一旁的新夫人给吓个半死。
什么叫不可能再有子翤?
高信气极:“混帐东西!一派胡言!”
“大人,小人不敢胡诌,您大可以再请其它大夫来验,这,这也有可能是小人学艺不精,小人告退。”
郎中也是被吓得乱了心神,连诊金也顾不上了,转身就往外跑。
不跑不行呀,他担心高大人会灭口!
一时间,屋内只余他们夫妻二人,高信满是杀气的眼神瞪过来,新夫人吓得小脸儿苍白,一手捂着胸口,心神大礼:“老爷莫要听他胡言乱语,妾身嫁给您时,可是清清白白的娘子。”
高信没有急着给她定罪,又将管家叫来,然后随口点了两位大夫的名,差他去请。
高信吩咐这些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新夫人身上,分明就看出她眼底的慌乱,以及面上的不安。
所以,这个让自己饱含期待的孩子,压根儿就不是他的种?
好呀!
这贱人才进门几个月,就敢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那当初新婚之夜的落红,又是真是假?
这一瞬间,高信脑子里闪过了许多画面,若非是极力压制,他恨不能现在就掐死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