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郎立马心虚地别开脸,眼珠子瞟了瞟去的,就是不敢看二弟。
高二郎冷脸道:“大哥,你糊涂啊!你自己屋里什么样的美人儿要不来,何苦要去动那个潘氏?”
高大郎被揭了短,而且还是被亲弟弟给指出来,心虚的同时,又有几分羞恼。
高二郎叹气道:“大哥,此事已成定局,好在父亲未曾将你逐出府去,日后你好好反省,再尽力做出一些成绩来,父亲会原谅你的。”
这话高大郎想信,却不敢信。
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做出了何等有违人伦之事,父亲的原谅,他着实是不敢奢望了。
先前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觉得刺激。
如今真地事发,他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做了多么荒唐的事。
“大哥,咱们母亲没了,如今府上又有新夫人,还有一位平妻冯氏,无论如何,咱们兄弟们都不能再出岔子了。”
高大郎吸吸鼻子,又有乱抹了一把脸:“二弟说的是,以前是我糊涂,是我混帐。我以后不会了,我就好好办差,我争取让父亲对我刮目相看。”
高二郎见他能听得进去劝,就祈祷着大哥一定得改,可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地过日子了。
“二弟,新夫人那里你不必担心,她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如今父亲还留着她一条命,也不过就是为了出气罢了。相信等过了年,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你确定?”
高大郎愣了愣:“难不成父亲还会留着她?”
“她是父亲今年新娶的夫人,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既然现在父亲没有休了她,那短时间内应该就不会再要她的命。”
高大郎不懂。
高二郎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和五郎都是要走科举的人,你觉得父亲会在这个时候让她没了?”
高大郎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新夫人名义上还是高家的主母,是他们的母亲,一旦她去世了,那他们这些小辈也是要守孝的。
就算是继母,不讲究个守满孝,可是少说也得一年才成,不然则会被人笑话的。
“我明白了,总之不必再操心她,如今她跟我一样,也被父亲软禁了,我还好一些,好歹还有差事在身上,只是但凡我一回府,就得被人跟着送回来,哪儿也不许去。”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今日过来,是想问问你,冯氏是如何被抬为平妻的?”
高二郎先前在听闻有新夫人进门后,便没有再继续打听家里的事,只专心为生母守孝。
而且高大郎也没有将冯氏被抬为平妻一事告诉他,直到他收到最后一封信时,才知道冯氏的身份地位已然大不相同。
“就是新夫人被父亲软禁之后,冯氏病愈,之后才被抬为平妻的。”
高二郎皱眉,这么巧吗?
新夫人的事情刚刚被发现,这边冯氏就病愈了,再加上高五郎也的确是有些天分,父亲这是想要扶植五郎,日后好继承高家家业?
高二郎的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当初母亲的事情,最好是没有他们母子做推手,否则,一旦让他查出来,定然不会饶了冯氏母子的!
“如今是冯氏管家?”
“算是吧。内宅事务基本上都是冯氏在打理。先前几位叔婶还想撺掇着让祖母来管,但是被父亲给拒了,而且祖母自己也不乐意,说年纪大了,只想享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