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看着舞伶。
“酒水已经备齐,顾先生慢饮。
”
“翁之的话,不太行。
”
顾先生一本正经:“若你喜欢,回头能换一家。
不过沈郎年岁还小,不该沉溺于此。
”
沈棠冷冷打断他的话。
沈棠:“……”
“进来吧,沈郎不妨也坐下来欣赏欣赏。
”
沈棠:“……”
不过昨晚的情形太惨烈,除非身边空无一人,不然她喝酒对其他人的安全是种威胁。
只是,雅间的气氛肃杀得很。
顾先生不知昨晚情况,便以为是沈棠年纪太小,不懂酒的好,笑着打趣她:“那是你年岁还小,不懂酒的美妙。
待你年长便懂了——酒,是这世上最好的良药,可治百病。
”
沈棠:“……”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当垆卖酒混点嚼用的人,有时间在我身上耗费功夫,顾先生倒不如多管管自家一亩三分地。
大漠落日图?哼,北漠的?在画纸藏着那种讯息,相较于我,顾先生的用心动机更加耐人寻味。
是想浑水摸鱼呢,还是想将水搅浑呢?”
沈棠:“……”
半晌,她忙活完了。
沈棠忍着乱跳的眉心,语气格外不善。
这名舞伶长相不俗,但在曜灵阁却不算拔尖。
她最特殊之处在于,此人仅有一只耳朵。
顾先生的反应却在沈棠意料之外。
沈棠正要说不用,雅间木门已经拉开。
不知何故,顾先生声音陡然和缓下来。
“在下对此存疑。
倒不是不信龚云驰,只是相较于旁人嘴里的话,在下更相信自己眼睛所见、耳朵所闻!
不管怎么看,沈郎出现的时间都太过凑巧。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的身份是什么?你赎买褚曜又是为了什么?他一个文心被废前途尽毁的人,又能带给你什么?”
她阴阳怪气地嘲讽,顾先生每个回答都在意料之外,一拳打棉花上的感觉可真憋屈。
“不然呢?我不是沈郎,还能是‘顾郎"?”
舞伶看着顾先生。
冷漠,肃杀,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