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张告示一出,孝城多少百姓在问候郑乔的祖宗十八代,反正他俩下榻附近的酒楼都是拍桌摔碗各种辱骂大全的精髓。
一些气性高的文人墨客也有气昏厥过去的。
顿了一顿,道:“在下略懂岐黄之术,先生若信得过,可以让在下看一看脉象脉案?”
祈先生的文心品阶虽不如自家阿兄,但实力、经验和阅历都在阿兄之上。
代入角色,他无法想象自家阿兄要经历怎样的打击,才会一夜之间“怒急攻心”伤成这副病恹恹模样。
例如,国主的确待龚骋更加亲近。
他问:“祈先生是辛国人士?”
后者直接闭麦。
祈善没拒绝:“有劳。
”
“反应如何?”
辛国不过是其中之一。
待诊脉结束,他才问:“阿兄,祈先生身体如何?怎么一两日不见就病成这样了?怒急攻心,什么事情能将文心文士气成这样?”
那位堂兄表情有些尴尬和无奈。
翟乐可是跟祈善配合过的。
翟乐堂兄见祈善面色惨白,眼底泛青,气息时长时短、时弱时强,的确是有伤在身。
翟乐也说过伪装是他顽劣主动讨来的,责任在翟乐而非眼前这位文士,自然不好强求。
翟乐倒是非常游刃有余,双手负在背后,马尾长发随着走动左右摇摆,似乎连头发丝儿都带着主人内心的愉悦。
他自来熟地搭上沈棠肩膀:“沈兄,你今日怎么没出摊卖酒?”
这种感觉他懂。
祈善脸色白了一分。
沈棠:“……”
且不说此人目光真诚不似作假,即便真是假的,但他的伤势可是真的,一点不虚。
<divclass="ntentadv">翟乐也凑了上来,大气不敢喘。
翟乐堂兄长叹一声。
借着龚骋的面子,偶尔会去内庭陪王姬与一干贵女打马球,也知道了一些秘闻——
屋内飘着浓郁苦涩的药味。
他仔细斟酌后,又写了另一份药方。
祈善也懂一些岐黄之术,仅从药方来看,这位年纪轻轻的青年开的药方比先前的郎中还要合理许多,便让老妇人帮忙去药铺重新抓药。
相较之下,龚骋那边就没那么轻松惬意了,郎中开了重药才将他这条小命抢了回来。
翟乐苦着脸道:“能如何?被教训了。
”
例如,龚骋和王姬是青梅竹马,但当龚骋试探国主口风,问自己能不能当他女婿的时候却被拒绝。
民间某些猜测也不是没根据。
一番交谈,他发现青年还挺合胃口,与他、与褚曜都能说得来,一时相谈甚欢。
祈善又不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