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欢:“拜访名士。
”
“人?人呢?”
祈善将擦拭剑身血迹的手帕随手一丢。
祈善笑而不语,精力专注画纸。
不多时,祈善交了画。
翟欢:“……”
收剑入鞘,悠悠往深山而去。
郡守一边品茗一边暗暗打量祈善。
但他怀疑,眼前这人可能是政敌派来恶心他的,“祈善”也不是真名。
如此,疑点便说得通了。
因此郡守才放任、暗示其他人嘲弄,也有激怒试探他的意思。
不过半刻钟。
郡守有些不好意思:“先前看到先生丹青,还以为是那位友人来孝城看本府呢。
”
“在下拙见,学画作画,三分天赋、七分苦练,画技扎实、根基夯实才是重中之重。
用什么手去画都是次要。
倘若是天生善用左手,家中长辈也未及时纠正,倒没得说。
可若是为了噱头去浪费精力,岂不是本末倒置?”
不过他丁点儿不慌,用这些钱在郡府派来的人眼皮底下,大肆采购,但没有全买米粮,大部分都是木头炭火、布匹种子,少数农具、笔墨纸砚,让人搞不清楚他想搞什么。
他这位仇家???
祈善歪头,回忆了会儿,想起来了。
郡守叹道:“是啊,可惜多年没见了。
”
装了满满四十多车。
他们也是偶然听说这穷文士身怀巨财,本着错过这村没这店的原则,准备干票大的。
因为世人都是用右手,以右为尊,用左手的就成了特例。
即便有些人生来就更偏向左手,家中长辈也会用手段将其矫正。
刻意去学左手画,可不就是哗众取宠的小手段?
当即便有客人笑呵呵地闲聊。
小贼们:“……”
谁知跟到郊外,视线中的人突兀消失。
祈善不是在买买买的路上就是到处喝酒玩乐,有时抓住酒肆的酒鬼都能唠嗑一时辰。
倒不是怀疑祈善是他认识的那个“祈善”,没见到人之前他怀疑过的,还为此寝食难安,恨不得派人将他暗杀掉,但又害怕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见了真人,悬吊的心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