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幕僚使者看公西仇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他能不知道公西仇对自己产生杀意?
明知道还不留后手,他又不傻。
他岂会见众生疾苦而不顾?
章贺不惧脏、累、臭,独身一人入了满是病患的城池,为药材苦求当地高门大族,那个大族族长出言刁难,说他肯跪上三日便赊账给他,章贺还真跪满了三天三夜!
又因为人手不足,章贺连夜拦截撤离的医署医官,靠着精湛医术斗赢众人,还毫无保留地传授普通百姓一些医术手法,靠着不眠不休连轴转的精神,终于在一月后开城!
至此,章贺一战成名!
那个落寞小族也站出来认了这位族人。
竟然打了个空!
说罢准备脱衣睡觉。
此事传到了辛国王庭之中。
发问:“你想看证据吗?”
公西仇一听露出一抹讥嘲,做了个请的手势:“行!
烦请人证您亲自去一趟,跟我义父说我通敌。
车裂、凌迟还是腰斩,我公西仇都等着你!
若无其他事情,暂不奉陪!
”
结果——
幕僚使者道:“你不会自己翻族谱?”
他不允许有人拿他亡族开玩笑!
他精通小儿妇人病症,但对蛊虫没什么研究,如今也只能试一试沈郎主说的法子。
准确来说是有个孝女带着患病的老母亲到处求医无果,绝望之下准备带着老母亲一起上路,免得活生生饿死。
结果,意外闯入章贺隐居的小医馆,还被治好了瘟疫。
谷仁眼底泛起了丝丝波澜。
谷仁:“什么?”
他是一具尸体一具尸体核对着划去名字,整整一天一夜,连被丢进陶瓮中煮得骨肉分离的尸体也没落下——除了他,再无活人。
公西仇背对着他整理散乱的军务文书。
彘王幕僚问:“你可知我本家姓什么?”
六弟叹息一声。
问道:“如此便信了?”
谷仁还曾暗暗羡慕,只要章贺振臂一呼便有无数百姓誓死相随,自己虽然也能做到十之一二,但绝对没有章贺这么轻松。
公西仇却道:“族中无人减少。
”
谷仁记得非常清楚。
公西仇笑嘻嘻地阴阳怪气:“先生姓甚干我何事?阿猫阿狗阿猪阿牛都行,反——”
这人实在是可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