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乔能有今日,战胜庚国老国主一干儿子,登上国主之位,除了跟王太后联手,还有便是用这种手段招揽人才,给足手底下人好处。
这些人是比他还贪婪无数倍的水蛭,要吸足血才会乖乖替他办事,为他卖命。
知道,但纵容了。
饶是郑乔也有些忌惮,但也只是忌惮,只要彘王没得到国玺,他便无所畏惧。
那枚突然现身的国玺落入谁手?、
只是名字分得细,名头听着很唬人。
所以——
继续下去,将这群廷臣惹毛了,郑乔一点儿不意外自己某天会收到这位师兄的噩耗,例如半夜溺毙井匽、失足落水、遭入室贼人误杀……总之,死于“意外”!
郑乔见争吵差不多,出言打断,将话题转到击退四宝郡叛军的联盟军身上——国玺出世,他一直派人注意那边的战局。
说实话,彘王兵马还是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被藏匿在何处?
郑乔微微蹙眉:“沈棠?此人没来?”
呵呵——
扫一圈,并未从他们身上发现可疑气息,郑乔心下有些失落,仍打起精神。
河尹真就是个小地方。
肯定是祈元良的鬼主意!
“我允许你们现在跟我说‘不服",我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若是归顺于我再说‘不服",下场便是生不如死!
”
少年微扬下巴。
个子虽不高,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
“还有谁,不服?”
不管如何,沈棠的名分定下来了。
傻愣的其他人迟疑了几息。
一众土匪看得两股战战。
除了盟主吴贤,无人受伤!
梆梆梆梆,吴贤将桌案拍得震天响,放弃了多年修养,口中怒吼喷火:“谷子义,着实可恨!
他还他的人情,何故截我的?”
吴贤怒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哦?没人了?这就好!
”
谷仁的回答也跟他所想差不多——沈棠不来的原因纯粹是带着一千八百多百姓不好走,这些人速度跟不上大军疾行,又想赶上来年春耕,思来想去便先去河尹了。
倒是让他们有良田可种啊!
宴安看着眼前这一张张道貌岸然的嘴脸,只觉得胃部有痉挛的错觉,几欲呕吐。
有些知道,但知道不意味着会在意。
宴安却愁郑乔自负。
联盟军虽是他眼中的乌合之众,但蝼蚁聚在一起多了,咬人也会疼,倒不如让他们生了龃龉,彼此离心。
只看吴贤失控的表情管理,也知道这事儿他应该不知道。
自家主公不懂祈元良!
数日后,河尹境内,某匪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