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内心腹诽这头“山彘精”口味重,竟然想给自己盯上的人介绍给自己女儿,贵圈真乱。
她拒绝:“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年岁还小,暂时无心考虑此事。
”
见过这么多任河尹郡守,到任第二天就登门开口借钱借粮的,却是头一个。
天色刚黑没多会儿,下人入内来报。
张家家主象征性出门几步迎接。
相较于原配嫡妻动辄“耿直劝谏”他的死板性格,他更喜欢现在的继室,会来事儿。
因为没有路引登记,死了也白死。
先前河尹辖内村落突发疫病,他就趁机哄骗庶民家的儿郎稚女狎玩取乐。
少年的眸子陡然锐利如刀。
想自家丈夫也是一表人才,偏偏这个胞弟活像是老夫人背着公公偷情生的。
生得肥头大耳,脸上横肉堆积,眉眼凶戾,形似山彘成精,有时看她的眼神都不对。
不多时,下人引河尹郡守进门。
沈棠松了口气。
张家家主内心哂笑一声。
什么天时不好啊、底下的佃农跑了啊、田地肥力贫瘠啊、营生不好做啊、这几年已经尽己所能捐赠好几大粮仓……
此人:“沈君好生年轻。
”
张家家主敷衍应下。
虽说不惧,但被缠上也麻烦,特别是现在张氏还被其他几家盯上的节骨眼儿。
他道:“吾之胞弟。
”
惹不了多少麻烦……
又问:“治所户册没找到人?”
除此之外——
张家家主:“……”
如何不知道对方真正目的?
替女儿觅“佳婿”?
呵呵,替自己觅“佳人”是真。
“这位沈郡守可有联系他人?”
他担心沈棠是来兴师问罪的。
没钱没粮!
他以为沈棠会给其他几家也投上名帖,毕竟张氏在河尹还不算一家独大。
命令下人准备待客。
找他们借是找错人了。
“……懒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