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离谱,但康国臣子听到“江山为聘”,九成九只会想到聘金,那位大祭司第一反应却是聘礼。
崔孝意味深长道:“主上也到年岁了,老夫观此人也是秀色可餐。
”
木雕头上的帷帽还是可拆卸的。
“老夫还是想逗逗,公义就不想看祈元良和褚无晦扭打起来?”崔孝可太想看到祈善倒霉了!
他承认,自己有公报私仇的成分。
即墨秋再次安利失败,倒也不气馁。
他嘴角一抽,婉拒。
栾信沉默了会儿:“不一样。
”
崔孝道:“哪里不一样?”
“你待如何?”
“阿年,不得对殿下无礼。
”
他们这些年明争暗斗就没有停过好么?
崔孝用刀扇轻敲冰凉坚硬的蛇皮。
从云达几个老登就看得出来,时隔百年,他们依旧怀恋着当年的武国。
但凡当年的武国国主还有子嗣,这个子嗣就会成为凝聚一众老臣的纽带,说不定武国还有机会苟延残喘。
巨蟒最后也没将他撅下来,纵容这只蝼蚁坐在它尊贵的脑壳之上。
崔孝呼吸着上方新鲜空气,神清气爽。
一侧的栾信慢吞吞撑着起身,坐在他一侧,视线落在肩头那件祭司袍。
崔孝用刀扇点着蛇头,化出屏障隔绝迎面吹来的劲风:“这位大祭司倒是有意思。
”
倒是一侧的大祭司问:“聘礼的聘?”
“蛇大哥,莫小气。
”
“玛玛,凭什么?”
栾信:“……”
崔孝叹气:“这倒也是。
”
即墨秋眸子似黑沉许多,视线始终落在祈善身上,不知想了什么东西,他从袖中掏出一尊巴掌大木雕:“祈中书,可愿入教?”
随后收获亲哥眼刀一枚。
只要国家还在,继承人有天赋,卷土重来未可知。
沈棠距离统一越近,崔孝心中不安也越重,开始思考这些讨人嫌的问题。
崔孝被他看得维持不下去,泄气一般狂扇着扇子:“唉,其实还是有些担心会步了前人后尘。
纵观这几百上千年的乱世,多少国家因子嗣青黄不接而走向衰亡。
其他不说,光是武国这个前车之鉴就让人不安了。
”
“主上的子嗣跟主上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