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了炉子,又给子宽换上干净布条,再将换下来的布条拿去浆洗。
哦,这些布条还是他从自己衣裳上面撕下来的。
忙前忙后不带歇脚,沈棠就安静托腮看他勤劳背影。
“看到你俩我就想到元良跟无晦,不过这俩猫狗不两立,很少能和平共处。
要是有一个倒霉,另一个没落井下石都算友善了。
”
两人对外立场就很一致,政治理念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堪称心有灵犀,但私下关系就是不行,“……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元良这般忙前忙后照顾无晦,那画面太美……”
顾德:“……”
这个动作表情搁在原来那张脸叫赏心悦目,但搁在现在的马甲上,激不起旁人一点怜惜,顾德无动于衷。
沈棠眼睛都要眨抽筋:“我说了啊,我从家里跑出来创业……”
“他就这么被捉了?”
<divclass="ntentadv">顾德点头:“嗯。
”
夏侯御知道她指的谁:“有容姓顾。
”
深感实力差距带来的无力之感。
后者不想尬聊,前者在等后者主动问。
直到天边即将泛起鱼肚白,他先沉不住气。
当沈棠在外头弄回来三人份早餐,他开口:“你不好奇,为何子宽与我会变成这样?”
沈棠暂时作罢:“说完子宽,说说你?”
翟笑芳的女儿能成为王太女,还是翟悦文临终前一力举荐的,这之后曲国境内陆续出现女子能修炼的特例。
夏侯御不知道,兄弟二人是心血来潮这么做,还是受了什么启发。
可偏偏,生在了小国。
青年盯着炉子内的火苗。
顾德失笑摇头,自嘲道:“我有什么好说的?没权没势的普通人罢了,真要说哪里不普通,大概是运气比其他人好点。
恩师在外游历,偶闻婴孩啼哭,从一对相拥惨死的夫妇怀中发现我,便将我带回去抚养。
我平生志向不过是孝顺恩师,帮他打理好一生心血……”
他在外辗转谋生,给人当门客混日子。
见沈棠对此不以为意,青年也不再多嘴。
若无意外,应当是人生赢家了。
沈棠道:“我听说,我只是听说——假如子宽天赋不错,他还是有恢复文心的机会。
”
“姓,名,字?”
“若能令人展颜,博人一笑,也是一桩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