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潮昨个儿还跟我说什么"慈母多败儿"、"仁君多佞臣"……”听得沈棠当场无语凝噎,她严重怀疑朝堂君臣就是一场大型SM游戏。
君主不严格霸道一点,臣子浑身皮痒不舒服,非得被她抽几鞭子才觉得对味儿。
祈善:“……他真是什么鬼话都说了。
”
沈棠噗嗤笑道:“他也说你鬼主意多。
”
祈善的政敌本来就多,这次主动钓鱼执法,君臣二人一唱一和。
真不怕玩脱?沈棠是不影响的,但参祈善的奏折肯定比雪花还多。
祈善不言语,一人干掉了一盘樱桃。
康国上下,宫内的果蔬最多,祈善逗留到了天黑才回去,最后还不忘连吃带拿。
刚到落脚处,便有人禀告说家里来客人。
祈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客人?是秦公肃?”
来人正是秦礼,祈善一到书房就看到暖橘烛火下手握书卷的男子:“公肃来得不凑巧,祈某晚膳在外用过了,今儿后厨不开火,要是肚子饿着不如喝点茶水混个水饱。
”
秦礼都懒得起身给主人面子,翻了一页,淡淡讽刺回去:“知你府上清贫,老鼠都绕道谋生,早早备了桌过来,省你一顿招待。
”
祈善撇嘴:“说话愈发尖酸刻薄了。
”
秦礼冷笑道:“这不是近墨者黑?”
即便要怪罪也只能怪那一滩墨汁。
祈善懒得跟他打嘴仗,提着衣摆坐下,桌上果真有一只精致食盒,隐约有饭菜香味从中飘出,食盒最下面一层还有一对饮酒的酒器:“准备周到,还是秦公子会享受。
”
前脚还说吃过,后脚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秦礼一筷子的功夫,他能吃三口。
“为何这么急迫?”
这也是秦礼想不明白的一点。
去岁跟北漠一战,年初与高国血战,眨眼两年功夫打了两场大战。
眼看能过个安稳的新年,主上又挑衅贞国。
秦礼不是不主张干仗,他只是觉得这一仗的苗头来得太急。
至少要等开春之后吧?
他起初并未想到祈善头上,后者也是今天听训人员之一。
转念一想,秦礼便通了其中关节,未尝不是主上与祈善一明一暗唱双簧!
祈善埋头苦吃:“宜早不宜迟么。
”
迟早都要打,那就先打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