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洲满心期待得为两人的以后做着准备,明明十几天前还和心爱的人相拥相吻,却在思念中等来了一句“没那么喜欢你,谢怀洲,我们分手吧”,他该多么痛苦……
谢怀洲拉开他的书包,拿出收纳袋,“去洗澡,换上。”
宋望星心里的愧疚快要溢出来了,这回没有迟疑,乖巧地抱住袋子,趿拉着拖鞋往浴室去。
谢怀洲望着他的背影,心痛地面目有些狰狞。
宝宝……
如果,朋友的身份禁锢着身为宋望星的你,让你不愿意承认对我的喜欢,那……回到作为恋人时的嘟嘟,是不是可以慢慢唤醒你的爱意?
***
咔嗒——浴室门打开。
洗漱完毕的宋望星紧张地抓住身上的睡裙,头发吹得很是蓬松,毛绒绒的,看上去和他的人一样软,白皙的脸颊蒸得粉嫩嫩的,像颗饱满的蜜桃,乌黑澄澈的眼睛里好似掬了一汪清水,他怯生生地看着谢怀洲。
已经洗完的谢怀洲坐在床边低头玩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他的神色温柔又痛苦,听见动静摁了熄屏,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冷冷抬眼看过去,方才的神色仿佛是人看花了眼。
他上半身赤。裸,抽绳运动裤随意挂在腰胯间,水珠滑过流畅有力的人鱼线,像春雨打湿的山脉,透着春潮,流入隐隐约约露出的耻毛中,消失踪迹。
谢怀洲拍拍大腿,命令道:“过来。”语气不容拒绝。
宋望星揪着宽大的睡裙,心脏怦怦乱跳,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惊慌,他眼里水光波动,慢腾腾走过去,垂着脑袋小心翼翼侧坐在谢怀洲的大腿上,不敢用力。
啊!
他慌乱地瞪大眼睛,看向谢怀洲。
谢,谢怀洲在,在干什么?
谢怀洲神色不起波澜,随他夹着,另外一条胳膊圈住宋望星的脖颈,绕到他正面,大手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心底的野兽一旦释放,整个人有些不受控制,谢怀洲眉眼中透着凶戾,舌头熟练撬开宋望星的嘴唇。
宝宝……
他吻得很深,舌头戳弄着宋望星的喉咙,恨不得再往下,到达心脏的位置,一口一口腆弄少年的心,仔细品尝那里是不是藏着对他的爱。
宋望星被他吻得呼吸不上来,湿软的舌头抗拒着,却换来谢怀洲更粗暴地亲吻,对着他又亲又咬,骨节分明大手收紧,手指陷进他的软肉里。
好痛……
眼里氤氲的水汽唰地蒸起来,水汪汪的眼泪盈满眼眶,宋望星知道他不该难过,可是他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
生日那天的他也是穿着这样的裙子,谢怀洲眼里满是温柔,笑着为他穿袜子,珍惜地亲吻他的脚踝。
哪怕会不受控制深吻他,但在看见他的眼泪后,谢怀洲的神智会迅速回笼,不停地安抚着他的情绪,像捧着掌上明珠……
可,现在的谢怀洲眼角眉梢满是暴戾之色,粗暴地对他,仿佛他那么不值得人好好对待。
强烈的反差让他感到莫大的痛苦,铺天盖地的,淹没他的口鼻,仿佛要将他溺毙其中。
宋望星眼泪汹涌,他觉得谢怀洲好残忍好残忍,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对他?他已经知道错了,他也好痛苦啊,为什么还要让他这么直观地面对谢怀洲对嘟嘟和对宋望星的差距?!
他的情绪开始失控,咬了下谢怀洲的舌头。
“嘶——”
男人吃痛皱眉,松开人。
下一瞬,少年从他腿上站起身,猛地抓起身上的睡裙,宋望星急得团团转,不停在地上跺脚,嚎啕大哭,“我不是嘟嘟!你为什么不打我?你打我,我宁愿你打我!我不是嘟嘟!我是男孩!我是男孩!我是男孩……”
宋望星声嘶力竭的,像个吵嚷着想要心爱玩具的小孩,他胡乱地叫着,吼得直泛恶心,不可抑制地干呕。
不用谢怀洲克制,野兽瞬间缩回笼子里,痛苦又焦躁地甩着尾巴,鞭子似的拍得笼子哗哗作响。
谢怀洲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心像被用利爪狠狠撕裂了那般疼痛,他瞬间红了眼眶。
他呼吸紊乱,猛地站起身,整个人狼狈极了,手忙脚乱抱住宋望星,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不停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他情绪,他声音哽咽,“宝宝…宝宝!别这样……”
别这样,别这样!
是他的错!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