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的媒体在政府的授意下称呼他为“战神”,实际上云泆更多的是一个“儒将”。
常和他共事的人从不会觉得有压力,他待人很是亲和风趣,只是一涉及与联盟战况有关的事,云泆又会变得不太一样。
那周身的柔软会倏然消失,转而变成果决。
有几个军官会时不时戏谑他,说要不是还在打仗,云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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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做事有条不紊,胸中自有城府,哪怕是遇上极其危急的军情也从不慌乱,这些在他这里都可以解决。
黑蛇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心脏砰砰直跳,忍不住在床头盘得更紧了些,鳞片摩擦发出细小的动响。
云泆的恢复状态牵动着北境所有人的心神,自他能坐起身开始,就有络绎不绝的军务送到病房来。
显然近来边境不算安宁,帝国在他昏迷期间发动了好几次袭击。幸而有陆兆兴上将等人坐镇,云泆重伤的消息虽没能完全封锁,但北境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动乱。
只是有一件事,令军官们颇为苦恼。
每当他们要去见云泆时,都要顶着那满屋子高压的信息素,哪怕只待了几分钟,出来的时候腿也是软的。
他们一个个都扶着病房外的墙喘粗气,竟还排成了一列,那模样好不狼狈。
至于汇报军情的时候就更吓人了,那黑蛇幽幽地盯着走进来的每一个人,像亟待捕猎的野兽一样让人汗毛倒立。
后来他们学乖了,知道进去前要喷阻隔剂,不然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
云泆看他们这副发怵的样子觉得好笑,人一走就忍不住摸摸床头的黑蛇,冰凉的鳞片在他的手掌下微微起伏。
蛇类形态下闻牧远没办法说话,无人时云泆也不爱出声,二人就这么和谐地待在一张床上。
黑蛇的每一个细节都让云泆觉得有趣,尤其是那最为修长的尾尖。
他每天醒来就能看见尾尖耷拉在他右侧的枕头上,但当他靠近又会不由自主地收回去,屡次尝试失败的云泆心底升起惋惜,回过神来又在默默谴责自己不知分寸。
秦羽告诫过那些军官要少来打扰,可无奈战事繁忙,就算是病人也不得闲。
这天云泆正仔细看着新送来的文书,秦羽走了进来,对着黑蛇说:“第一阶段的治疗先到这,接下来要戒断一周左右。闻上校,你可以休息了。”
黑蛇闻言抬起了头,整体的治疗方案他是清楚的,所以他知道在云泆情况稳定后需要让二人的信息素剥离一段时间。
按捺住心中的不舍,他从床头缓缓游下来,无声地进了一旁的监护室。
不出片刻,穿戴整齐的闻牧远从中走出来。
身为顶级的alpha,他肩背宽阔,身形颀长,薄薄的衣服透出肌肉的形状,两臂上属于上校的肩章清晰可见。
他的头发是同蛇鳞一般的深黑,深邃的眼眸隐隐泛出墨蓝色,轮廓分明的面容看起来有些不好接近。
此时这张脸上因为长时间地释放信息素挂着淡淡的疲倦。
云泆看着他的面容,苍白的脸上笑意清浅,玩笑般说:“没想到闻上校本人这么帅。”
然后,刚才还一脸淡定的闻上校怔愣了一瞬,蓦然红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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