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牧远又动作隐秘地往里面放了一枚追踪器,盖好盒子后将它放回了原处。
这一天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在看守更加严密的情况下云泆难以找到出去的契机。况且眼下隐藏身份更为重要,因此他们暂时歇了心思。
傍晚离开时好巧不巧又遇上了修白,只不过这次他只有一个人,埃布并不在旁边。
他一看到云泆又黏了上来,十分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目光扫过闻牧远时却带着审视和淡淡鄙夷。
云泆问道:“埃布先生怎么不在您身边。”
闻言修白摆摆手,他说:“丽薇上午非要去看她哥哥,我嫌烦人,下午休息了会就让埃布陪她去了。”
云泆对这位埃尔博伦家的大少爷知之甚少,外界对他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身体不好,常年待在庄园的塔楼中几乎不外出。
“殿下这是要去哪,要用晚餐吗?”云泆又问。
“没有,今天我总算可以出去透口气了,”修白脸上笑意更多了几分,“我要回皇宫去看看兄长。”
修白的兄长,那自然就是至今昏迷不醒的皇储了,云泆心道这对未婚夫妻干的事倒是差不多。
修白全程没有看闻牧远一眼,他像是听说了什么,阴阳怪气道:“维尔,我听人说你的闲话,你可得好好管管某些没轻重的小孩子,整天跟在自己哥哥屁股后面算什么。”
云泆没想到修白对自己的优待竟能抵达颠倒是非的程度,他颇有些哭笑不得,说:“殿下,您不必在意这些。”
修白哼哼了两声,他大概是急着出门,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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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泆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这话不好回应,他只能笑着说谬赞。
修白很快离开,云泆担心闻牧远心里不舒服,一回头却发现alpha神色如常。
瞧见云泆看向他,他伸手摸过自己的脖子,那里是云泆昨晚咬出的牙印,此时痕迹未消,闻牧远顶着它倒是比勋章还光荣。
云泆一哂,回到才主宅发现里面的人见到他们神情很是奇怪,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物种。
昨晚卫兵们声势浩大,云泆和闻牧远那事估计是传开了,上至皇子下至同事都听闻了他们两兄弟的“壮举”。
这事像是一颗投入水面的石子,微波之下激起千层浪来,打破了他们这群人的宁静。
“我说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在这都敢啊。我昨天可被那阵仗吓死了。”一个有些胖的男人凑近主动搭话,面色戚戚。
他开了这个头,本就有些烦闷的人顿时聚到一块,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诶诶,我也听到了,那几个卫兵从门前过去的时候还在说呢。”
“你们别担心,我们不搞歧视的,你们该怎样怎样啊。”
闻牧远面色一僵,云泆不由失笑,眼下这会儿倒是个套取信息的好时机。
晚餐时间不长,大家自发围成一桌坐下。少了生疏后云泆主动挑起话头,而闻牧远向来扮演寡言的倾听者,只时不时往云泆面前的餐盘里放些菜,这一贴心举动又惹来不少意味不明的目光。
通过和他们交谈云泆才得知道,大家的工作范围都被严格限制。有人谈及此还想吐槽两句,但一想到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最后还是把那些话咽了下去。大家不过是为了丰厚的酬金而来,等到婚礼一结束自然可以开开心心散去,因此这会谈天说地也毫无压力。
回到房间沙鹰发来讯息,今天安放的定位器最后停留在和昨天一样的位置,显而易见它们的用途也是一样的。
在卫兵的严防死守下近期都不好下手,于是云泆把行动的日子定在修白和丽薇婚礼的当天。
接下来的几天云泆和闻牧远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卡着时间数量将任务完成。而除了最后一天,他们每天都会见到一个新木盒,里面装着不同样式的名贵珠宝,镌刻着同样的印记。
云泆在婚礼前夕把所有物品都一一列好交给了管家。安对他们的工作完成度很满意,许诺等到婚礼结束一切酬金都会悉数奉上。
云泆正要离去,安突然叫住了他们,他开口道:“鉴于你们把一切都完成的很好,埃布先生提议要给你们两张‘乐园’的门票。”
云泆和闻牧远对视一瞬,他故作无知问道:“乐园是什么?也是给我们的奖励吗。”
管家低头笑了笑,他说:“这是最高级别的奖励,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候自有人会去给你们送门票,到时候就知道了。”
老管家想和他们打哑谜,但云泆对“乐园”心知肚明。
让他感到意外的反而是埃布,他为什么要主动提议让他和闻牧远参加?
云泆别过老管家,扭头时正好对上闻牧远的眼睛。
alpha看着他时总是静默而深邃,哪怕换了一个瞳色,其中的味道依旧不变。
几乎是会心一击,他突然想到几天前在帝国网络上翻看的照片,他登时意识到当时那种异样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因为在那些照片里,埃布看向修白的眼神正如闻牧远此刻看向他。